这场景使二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林沧去捡起那本书,正是《兽技》。
“这什么状况,我爸的名字这么吓人吗?”林沧半开玩笑地说。
“不清楚,也许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吧。”李萧随口答道。
去客栈的路上,李萧问林沧:“这下你安心了吧,可以学招数了吧?”林沧点头,翻开书,仔细斟酌里面的内容。
接下来的几天,林沧像着了魔似的,除过吃饭睡觉,心思都在《兽技》上,几天之内就学会了小半本书,感觉实力与之前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天,李萧终于开张了,一个商人委托李萧护送一批重要物资到指定地点,中途会有人来劫镖,只需保护货物不受损坏就行。
在走了三里路之后,李萧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对林沧说:“小林,你帮我看会儿牛车,我困了,睡个觉。”说完倒头就睡。
李萧刚躺下便鼾声如雷,林沧无奈地摇摇头,想他睡眠功能怎么会这么强大。
这时,林沧猛然想起委托人说过,中途会有人来拦截,但没说具体有多少人,倘若这时来犯,林沧就是拼死也守不住这批货了。
想到这儿,林沧开始提心吊胆,不时就观察一下草丛,看有没有风吹草动。
牛车走到一个林子里时,忽然一阵刺耳的铃铛声传来,林沧顿时心一紧,做好应战准备,再看李萧,仍睡得昏天黑地,林沧使劲摇他,可李萧像被下了迷药一样,就是不醒。
铃铛声还未停止,之间树林中掠过许多黑影,速度极快,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听见树叶沙沙作响。
林沧还未反应过来,肩头上就中了一镖,所幸他有气功护身,只是有点疼。
林沧站起身,停住牛车,向四周看着,判断那些黑影的运动规律,忽然想起李萧跟他说过的一个劫镖势力,叫铃银会,这个势力里的人在劫镖前会用铃铛声迷惑对方的心智,然后劫镖。
林沧已经看出了一些规律,往一个方向连打了三道气功波,只听一声闷哼,他们的阵型被打乱了,只得全部跳出来。
一共有六个人,其中有两个女子,四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一个男人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六人便一齐拿出六个铃铛快速晃动,铃声刺耳到林沧头昏脑涨,手死死地按在耳朵上,但一点用都没有。
一个女子趁林沧不备,一个飞跃到他身旁,一脚将他踢下牛车。
林沧不顾头晕,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起来用还不是很熟练的“兽啸”变成一只半大的野兽,扑上车欲阻止他们抢走牛车,可刚扑上去,又被踹下。
林沧蓄力一拳在地上将其中一个男人打飞,又跳上车,用拳脚功夫与其余五人搏斗。
林沧长啸一声,拳头上包裹一层火焰,几拳将两人打下车去。
车上的空间大了许多,林沧顺手从林子里的树上掰下一棵粗树枝,上面附上气功波,又将两人打下去。
现在仅剩一个女子了,但这女子看起来年龄不大,身手却十分了得,不过她带着面罩,只能看到两个大眼睛。
林沧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仍旧是拼了命死守货物,但方才的一番恶斗也消耗了他不少体力,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一不留神被那女子绊倒,累得再也爬不起来了,他正想着货物被偷了怎么交代,可那女子却没有要偷的意思,反倒蹲下看着林沧,笑着说:“这就倒啦,真没意思,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我不偷了,有缘再见。”说着,拉下面罩,呈现出的是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楚楚动人的眼睛,一颦一笑千金重的脸,然后她“唰”一声跳进林子里,不见了。
林沧愣了,他没见过这么美的少女,但他马上摇摇头,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
这时李萧才醒了过来,先是打了个大呵欠,两臂朝天地伸了个懒腰,再揉揉身上,慵懒地问:“我睡了多久啊...”
林沧又好气又好笑:“你还问?刚刚劫镖的都来了你不知道啊?你知道我刚刚差点被打死不?”
李萧一脸无辜:“我不记得啊...我只知道我这一觉睡香了,不过刚铃银会的人.....”李萧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闭住嘴。
“好啊,你居然看着我被打还装睡,什么居心?”
“不不不...我知道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想锻炼你,你实在不行了我再出手,谁知道你小子突然这么厉害。”李萧嬉皮笑脸地说。
林沧叹了口气,他真是服了李萧了。
把货送到之后,二人拿到了应有的报酬。林沧对他得三成很不满:“这次你几乎什么都没做,得七成太多了吧?”
李萧一副十足的无赖相:“怎么,没我你连这三成都没有呢,你也不想想,谁收留了你。”
林沧闭上了嘴,并不是他屈服了,而是他没有话来反驳,每次李萧只会用这一句话为自己辩护,而这句话恰恰没有让人反驳的余地,所以林沧只得愤愤的瞥他一眼,然后研究《兽技》。
李萧面具之下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奸笑,然后拍着林沧的肩说:“好啦好啦,这次你护货有功,全给你了。”
林沧立马又和李萧打成一片了。
有天,林沧和李萧聊天,林沧说:“萧哥,说说你的过去吧。”
李萧面具下眼神变得暗淡,而后又明亮起来:“我告诉你,你萧哥当年可厉害了,我当年师承玄冥山陈光大师,他老人家可不一般,把毕生绝学全都教给了我 当然我会不会就是两说了...不过大部分都会了,出师后,我加入了一个民间除恶的组织,会长是一个姓黄的中年人,我们一伙人在长安横行霸...啊不对不对,惩恶扬善,最后直打到长安无人敢作恶才收手,结果后来黄会长被恶势力暗杀了,长安的小势力又发展了起来,我们被迫解散。”
李萧伸了个懒腰,继续说:“解散之后,我们的成员除我之外都被刺杀了,我带上这个面具就是为了保命,怕被认出来。”
说到这儿,李萧声音忽然变得怨恨:“最该死的是,他们杀了我的恋人,我的欣儿...”
透过面具,林沧感受到了这个表面圆滑,内心坚韧的人柔软的一面。在夕阳照映下,李萧眼中泛起泪光,他抬头不让眼泪掉下,可是抑制不住,面具之下眼泪早已流得满脸都是。
林沧让他哭了一会儿,说:“那,你还准备再找吗?”李萧摇摇头:“不,我非她不娶。”林沧问:“她很漂亮吗?”李萧说:“已经不能用漂亮来形容了。在我眼中,她是一切。”
林沧不想再让他伤心了,于是准备换个话题:“哎,咱们刚赚了一大笔钱,去喝顿酒庆祝庆祝呗?”李萧点头:“好啊,这次我要喝他个够!”
他们去了长安最繁华的酒楼,但越繁华的地方越是鱼龙混杂,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子又怎能一下分清楚。
小二一看来者是两个衣着寒酸的小子,面色先一沉,然后满脸假笑地过去:“二位要点什么吗?”
林沧没来过这种地方,于是对李萧说:“萧哥,你点吧。”
小二听了这话,心里更加瞧不起这两个土包子了,脸上的假笑也消失了。
李萧随意点了几个菜和酒,小二不屑地撇撇嘴,然后报菜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菜和酒一个都没上来,林沧等急了,等小二经过的时候拉住他问:“我们点的东西怎么还不上来?”
小二头也没抬地回答:“现在人多,忙不过来,等会儿吧。”
李萧冷冷地笑着:“呵,又是这套借口,老子听够了,不就是看我们两个小子不像有钱人么,一天天的,够了没有!?”
小二又羞又恼:“怎么,要动手?你们这些乡下人没钱,我迟上一下菜怎么了?”
林沧最忌讳别人嘲笑他是乡下人,这下他愤怒了,眼睛猛的睁大,下把气得发抖,一拍桌子站起来恶狠狠地说:“乡下人怎么了,招你惹你了?”说完,一记重拳打在小二鼻子上,小二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晕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不明个所以然,看见血以为是杀人了,于是作鸟兽散:“啊呀!夭寿了!杀人啦!”
不出一分钟人全都走光了,酒楼的老板,一个肥头大耳,好似一头大黑猪的人走了出来:“他娘的,就你们两个小子打人还砸我招牌?活腻了?”
林沧哪见过这种场面,显得有些底气不足,这时李萧开口了:“怎么,有钱了不起?你家这个小二只会拍达官贵人的马屁,我只是教训一下他。”
老板气得肚子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大吼道:“那也轮不到你们来管!你们毁我生意,都得死!”
说着,他居然变得通体紫黑,眼睛发出渗人的红光,从柜台里抽出一把大环刀,飞快向李萧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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