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征战后的不夜天城,沦为了一座雄伟壮观的废墟都城,位置云端的炎阳烈焰殿,前面有一个宽阔无比的广场。
月夜浮云的天空下,广场布列满大大小小的各仙门家族的方阵,每个家族队伍前都持有自家纹锦旗,随着风猎猎飘动。
各个仙门的宗主站在自家方阵之前,金光善选站高处发号施令,神情是多么的庄严肃穆。
江澄最见不得小人得志,外加上月吟的噩耗,脸色阴沉地撇开头不言语。
蓝曦臣审视静候。
聂明玦环胸抱臂威瞪金光善,显然有些急躁不耐烦。
金光善道:“诚邀诸位为得是证明,确是夷陵老祖加害金氏。”
有名金氏弟子推操出一人,那人披褂黑色连帽斗篷,直接被按跪在金光善身旁。
原本平静的人群顿时喧哗,金光善接受各路各色的眼神,又道:“此乃人证。”
黑帽被应声揭开,白发垂落容貌暴露在众人眼前,那跪在地上任人摆布的红衣少年,可不正是人人口中疯传身亡的月吟。
这下广场整个炸开锅,在场者吵吵嚷嚷,有的打量,有的疑惑,有的唏嘘……
“我见过他!追随夷陵老祖的云梦弟子月魅绛!”
“真是误入歧途,可叹。”
“呵,也不知那夷陵老祖给他施了什么咒,如此的为他赴汤蹈火。”
“可不是,前途尽毁不说,还成了个白头瞎子。”
“呸!帮衬邪魔外道,他就是活该!倒不如趁现在除去他这个祸害!”
月吟生来附有傲骨,面对如此境况内心犹如万蚁攀爬,也明明白白的领教到金光瑶的手段,心道是他一来折辱我,二来惹怒阿婴妄图来个“借刀杀人”,杀的是这里的所有人!
“都给我闭嘴——!”江澄不敢相信那高处眼瞎白发的人是月吟,忍不得那些人的评判,发泄情绪地怒吼后,脑袋发嗡地往后退。
蓝曦臣赶忙扶住江澄站不稳的身躯,与聂明玦对视皆是难以置信。
金光善高声又道:“夷陵老祖毁坏金麟台,打伤金氏门生无数,心肠阴毒至此,我兰陵金氏同他势不两立!”
随同此话,原本消停的人群又开始沸腾,陆陆续续不少仙门家族都开始举手响应。
陈词滥调,不明是非,这一切统统让人作呕,月吟拔出手里轻触到的剑柄,灵剑飞鸿地架在金光善的脖颈。
众人立即噤若寒蝉,被夺去腰间佩剑的那名弟子,惊得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
金光善外强中干,硬撑颜面道:“别胡来!放下剑……还可…还可以饶你性命!”
突得金光善被踹趴在地,剑直插入地锐利的在他脖子边晃颤。
月吟脚踩在金光善的后背,颤着手握剑,虚弱冷笑地想要道出实情。
忽然,一道银光飞剑从月吟背后袭来,月吟察觉到吃力地躲闪,那银剑去而复返实乃预料未及,明眼人都难以躲过,更何况失明的月吟。
“月吟,小心!”
是江澄!待月吟反应过来危机却为时已晚,刚觉左臂刺痛后又被人一掌击飞。
刹那间,天地倒转浑身俱烈,月吟经受不住地口吐瘀血,右臂剑伤血流不止染红大地,缕缕白发斑斑肮肮甚是凄惨。
打伤月吟的人行姿极快,白衣抹额衣袂飘然,面容冷峻俊美。
底下有人不由自主地尊唤道:“含光君!”金光善被自家弟子搀起,拱手道:“多谢含光君。”
蓝忘机眉宇间忧色遍生,无视旁人地举步靠近气息奄奄的月吟。
“我不知是你……”抛避尘落地,蓝忘机将月吟抱入怀内,百感交集的低沉柔情萦绕耳畔,仔细听闻竟有些颤巍。
远观和近处的人未能听见,瞧这架势,只当蓝忘机念及旧情。
“咳咳……咳蓝…湛…… ”
清雅熏香气多添了一丝冷冽,熟悉且陌生的气息,月吟捂嘴掩咳断断续续地说话,心中纵有千多言万多语,眼下也有心而无力表达。
江澄见月吟重伤有难,想上去帮忙却被人阻拦,急道:“蓝曦臣,你放开我!”
蓝曦臣依旧紧抓江澄的手臂不放,严厉地压低声音道:“宗主该做的事,难道还要让我替江老宗主——告知你吗。”
江澄握拳咬牙隐忍,不再动作。
“蓝!忘!机——!”
这滔天的嘶吼,令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源头看去,黑衣袖袍垂落,陈情碧环,魏无羡猩红双眸,周身缠绕浓黑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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