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室此刻寂静异常,作为旁观者的聂怀桑左看不远处端正身姿的江澄,前看瘫软无力的魏无羡,再看魏无羡前面,清爽雅致的月吟和在他右后方释放冷气的黑脸蓝忘机,表示这课是不是太过于“精彩”。
“昨日听闻规训石上刻着没人去看,现今我一条条复述,我倒要看看还有谁借口再犯!”
抛出卷轴,长长的延伸开来,滚了一地。
蓝启仁捋着胡须走下案,有板有眼地念道:“云深不知处共有三千四百一十八条戒规。第一,云深不知处,不可饮酒……第二……”
听着蓝启仁的絮絮叨叨,魏无羡硬撑精神,手指轻敲桌面,侧头看右边的蓝忘机。
“果然古板,这样都能听得下去。”
魏无羡瞧完雅正高姿,专注听讲的蓝忘机,丧气地趴在桌子上,感到实在无趣地伸手,玩捏桌前犹如绸缎般顺滑的青丝发尾。
蓝忘机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瞥见月吟宠溺的嘴角,不由地心生异样。
“啪——!”
戒尺被蓝启仁用力一挥,发出的声响回荡在兰室。
“魏婴。”
随着这声戒尺魏无羡被蓝启仁点中,蓝启仁这架势怕是要刁难一番,月吟不免看好戏地回头。
魏无羡收回小动作慵懒地站起身,竟然还打了哈欠。
月吟无奈摇头内心为蓝启仁默哀,只道这魏三岁又要开始作妖了。
蓝启仁腰杆笔直,老气横秋,瞧他那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蓝老先生丝毫不违和。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这你来我往的,魏无羡一一对答如流,在座的其他门生听得仔细认真用书本埋没起来,祈祷魏无羡一直答下去,深怕蓝启仁一有机会就抽点到自己。
蓝启仁捋着山羊胡须,看了眼魏无羡道:“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月吟撑着脸颊挑眉,这问题可是问到阿婴心坎上了,自小与阿婴相处就知道他许许多多的奇怪想法。
魏无羡沉默不作答,旁人只当他犯难,都有些坐立难安,埋头用书本更加严实地遮住脑袋。
蓝启仁看魏无羡若有所思地思索,转而道:“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世家楷模的标准好学生蓝忘机起身,颔首拱手礼貌道:“有三种方法,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
听某人巴拉巴拉好长一段,月吟听得晕头,略微挠头看到魏无羡正盯着自己笑得灿烂,月吟抬手回了个拳头,随即换来魏无羡一声“扑哧”。
蓝启仁欲要表彰蓝忘机,被这声打断不满地看向魏无羡憋笑的脸道:“魏婴,笑什么?”
“方才听月吟说,这名侩子手横死化为凶尸必然,何不掘起被他斩首的百人坟墓,集齐百人怨气与凶尸相斗,听得我甚是欢喜很是赞同。”
听闻魏无羡说的话,众人皆是一致地看向月吟方向。
这都可以赖在我身上?!月吟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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