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里有毒,这在宫中似乎已是昭然若是。
没有一个人想知道,敢知道,是何人所为。
寝宫内,已经立了灵位,郦武身着一身素衣而立,金鑫和肖襟亦着素衣,跪在郦武的身后。
郦武紧握双拳,努力不让泪落下,可双拳却开始颤抖。
他今日,突然明白了许多。
今日为郦荣办丧事,朝中一些赏识自己的老臣子特来看望。郦烨来了,始终陪在自己身边。
也许是听闻郦烨也在,这鎏梧宫可是挤满了人。
这么多人当中,甚至有当众为难过他和郦荣的人。
金鑫和肖襟忙着接待他们,郦武则站在里面看。
他的泪像小溪的水一般流淌着,郦烨用手帕拭去所有的泪,“把眼泪都憋回去!”
他把双手放在郦武的肩上,用双眸注视着他,郦武不禁颤了起来,充满疑惑地望,他抬起了头,双眼已哭得红肿,几乎变得红黑分明,他双眉紧蹙,眼底不尽的痛,让郦烨的鼻子也酸了。
“记着,不要让任何与自己不相干的人,看到自己的眼泪和血。因为……”
郦烨看郦武现在的样子,自己的心告诉自己,武儿,他只是个孩子。也许,这句话的后面,要等他再长大些才能告诉他。
闻此言,郦武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拭去,但是还是止不住流泪。
郦荣他到底为什么!那酒中的毒,又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承诺过自己,要陪自己在这宫中走一遭的。
是何人下此毒手!
“陛下!”郦武毫不犹豫地道“臣以为,是郦示下此毒手!”
郦烨撇了撇嘴,摇着头,低声“不是。”
见郦武的泪怎么也是不住,郦烨便上前一步将他抱在怀里,让他的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郦烨可以感觉到,郦武在抽噎。郦烨的眼眶湿润了,他将双眼紧闭,不让泪流出。
他是仙帝,不能流泪,只能流血……
已经三日了,金鑫守在寝室外,郦武已经三日没有出过这个门了……
什么也不做,谁也不见,连郦冰来了,都让肖襟请走了。
“哥!武哥!”金鑫有一次敲门,“我求你了!你吃口东西吧!”
金鑫这么大声,郦武当然听见了。
郦武躺在地上,夜里风大,他躺的那一处,是热了又冷,冷了又热。
肖襟方才请走郦冰,便带回消息“金哥!陛下说午后让武哥去笠朝殿!”
郦武亦听见了,“小鑫……”他没有力气大声唤他。
但金鑫听见了,便推门而入。
见他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面色苍白,过去将他扶起来“哥!你别在这样了!走,咱吃一口!”
郦武将身体的重力依托在金鑫的手上,“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先吃点儿东西!”金鑫把自己的外套盖在郦武的身上。
郦武摇了摇头,他没胃口吃任何东西。
刚备好温水,金鑫便被军营叫了去。
回来时,见肖襟站在外边。
“怎么没进去帮大武?”
肖襟满脸无奈,“武哥让我出去!”
金鑫轻挑地一笑,拍了一下肖襟便进去了。
进去,屋内满是雾,在深处可见一个白暂的半身,乌黑的发遮住了背。
郦武合双眼坐在水中,白暂的肌肤变得更亮,壮实的身体,手臂搭在两旁,上面线条如勾勒的一般。看着,让金鑫一个男的,都快要垂涎三尺。
金鑫舀起热水浇在郦武的胸口上。
“干什么!”郦武微蹙眉。
金鑫撩开郦武后背上的发,想给他搓搓。
郦武的背上,从一出生,就有一块儿龙形胎记,在他的背上活灵活现。
“啧”金鑫每每看,都觉得可惜“我说哥,你这胎记要传出去,我们是不是能少受点白眼啊?”
“不知道”郦武睁开眼,“爹不是说过吗?这胎记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
抬起头看着金鑫,金鑫沉默了,因为看到他眼睛湿润了。
他不禁怨自己多嘴,提郦荣说什么呢,郦武本来就够悲痛欲绝了。
金鑫越想越奇怪,大武他背上的这胎记,可是龙啊!这不应该是好事吗?可为何郦荣以前,总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将此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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