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大殿上,百官鼻眼关心地揣着手低头装聋作哑,对于站在正中央打口水仗的两位官员视而不见。
人高马大的姬无夜对于张丞相的弹劾不屑一顾,但是碍于皇上的情面,他又不能不直接无视,只好用那粗鄙的言语与张丞相在大殿之上费些口舌之争。
流光溢彩问玉杯,触手温凉,实乃是上等佳品。无论是手中把玩,还是盛着琼浆玉液,都是一件极好的器皿。
韩非将手中的玉杯转个圈,放在身前的桌案上,仰头含住陪伴俏丽的侍女喂来的葡萄。
一派纨绔子弟的作风,看此模样,果然是个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富贵人。
可是啊!
韩非可是在山野间游学归来的人,这做派要是被他师傅发现了,可是要将他罚上一罚的。
室中一片寂静,唯有窗外的鸟儿偶尔发出两声鸣叫,才不至于让这气氛变得死气沉沉。
扶寂风轻云淡的坐在一旁,身边放着装满了竹简的几个大箱子。
一目十行,迅速浏览过信息。
扶寂将上百个逐渐分成几列,从中挑选出两个并列放在桌案上,细细琢磨。
阳光斜入室内,淡金色的光芒倾洒一片,点点灰尘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韩非是最受不了这种太过安静的气氛,能在此间老老实实的喝上几杯酒已经耐受不住了。
几次偷偷摸摸瞧着附近浏览竹简,他是越来越没耐心了,试探着开口:“扶寂兄,可是找到你那未婚妻了?”
扶寂身形一顿,将放在竹简上的目光投向一脸期冀的韩非,在他耐力耗完前回答:“还没有,竹简上的只字片语不足以证明是她,若是有可能,我想亲眼见见”
紫女姑娘似乎来了兴致,摇曳生姿的走近扶寂,认真瞧着桌案上余下的两个竹简。
好半晌才开口: “左边这位姑娘是农家弟子,右边这位姑娘……”
扶寂接口:“紫女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紫女内心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姑娘也唤时棠,只不过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破相,如今靠着绣活为生”
听完话,扶寂提着的心才落了地,还担心她早已嫁做人妇,原来不是。
这个时代,虽然星光璀璨,但是仍然有阴霾。
这两位女子详细的地址需要费些功夫,扶寂只好三天后见到详细地址再做打算。
扶寂这边的事情一结束。
紫女与盖聂的关注点,立刻转移到了看戏吃瓜的韩非身上。
两人不仅接连着对他冷嘲热讽,还对他接手调查军饷消失事件的行为表示愚蠢。
自从来了紫兰轩,就再也没踏出这里一步的嬴政,此刻正在调息功力。
自然也就无暇顾及韩非身上发生的事情,而他对韩国发生的事情也不感兴趣,他只关心韩国最后的结果。
明面上的守卫虽然只有一队,但是暗卫的人数谁又说得清呢?
白鸽传信,暗语密谋。
该有的消息一点不露,该除掉的人一个未活。
猩红的血溅落在远地的秦国黄土上,一点一滴渗入干燥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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