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魂便在此处,而本仙怀疑它在军营里,本仙想进去看看,可是军事重地,本仙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还是不去招摇为妙。
出门在外,于情于理都老实点好。
于是便在附近驻足,反正本仙有的是时间。
不过说句实话,此处实在破的不像话,走了很久看不见个住处,四处荒芜,还隐隐有着尸臭,本仙有些烦躁:“尚弦,你去看看西边是不是难民窟,咱们今晚就住在那,怎么说也有个避阳的地方。”
小玉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撒谎。”
我疑惑着看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尚弦犹豫道:“公子,刚刚保土小兄弟说难民窟里有个恶人,杀人不眨眼,也不知怎么就是抓不到,你看...”
我知道他担心我,可我心中恰恰是对此留有疑问,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秉承这大义凛然,本仙便舍生忘死第一个走起来。 来到难民窟,饶是本仙见多识广,此刻也有些不忍和惊讶。
房门都紧闭着,而对面几十米的地上暴晒着尸体,有的还挂在老树上,门口有几个老弱病残,穿的衣服很少,啃着发霉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什么,唇角却有血丝,混着唾液直垂到下颚。
尚柱后怕地拉了拉我的手:“公子...”话未说完便撑不住干呕起来。
我扶住他叹了口气,毕竟我实在也做不了什么,上次龙女事件本仙也吸取了极大的教训,不敢再随意插手了。
我转身回握住他的手,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却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此时我们都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汗毛竖起,我看了眼小玉,她皱着眉看向一方,沉默不言。
我还是觉得怪怪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知因为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还是觉得本就没什么秘密的内心在被人肆无忌惮的窥探:“去那个屋子,我们有食物,他们会让我们留宿的。”
我的声音有些急促,仿佛不是为了说话而说话。
尚弦和尚柱上前去敲门,经过一番口舌终于让我们住下,只不过本仙觉得主要功劳还是在于本仙带过来的两百张面饼。
那老婆婆给我们开了门之后重重的坐在地上,不是的咳嗽,下垂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我们,我走过去,分了她一碗粥:“那个面饼放得太久,你估计是咬不动了,先喝点粥吧。”
她防备的看了我一眼,又下了下口水,还是没忍住夺过本仙手中的碗。
我倒是并不介意:“这般腿脚不便的,在这荒唐的地方,怕,是活得很艰难吧?”
她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又低头半晌:“你们是什么人,何苦,要到这鬼地方来。”
她的声音嘶哑,乍一听,像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发出来的。
“不知可否借宿,每日,都给你们送吃食。”
老妇人皱皱眉,在房间里显得有些阴森,我直勾勾地看着她,妄想能看出点什么,她只说:“好,反正我老婆子什么都没了。”
只是,唇角似乎有些许嘲弄。
房间里其实隐隐有臭气,她指了间房子让我们在里面挤一挤,那房间确实是所有屋子中最干净的。
尚柱感动不已地拉着我的手:“公子,没想到老婆婆人这么好,这房间真是这处难得的好地方。”
我一笑:“那作为报答,咱们去帮她把屋子收拾了吧。”
两兄弟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那老妇人却厉声喝斥:“少管我的闲事!”
等她蹒跚着离开,我摊了摊手无奈:“那就没办法了,谁叫老婆婆不求回报呢。”
尚弦犹豫道:“公子,我怎么觉得....”
我打断他:“把东西都放好吧,本公子累了。”
我平日里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少有此时严肃的时刻,尚弦一顿,我安慰似的笑笑:“寄人篱下,说话自然小心些,你这么聪明,怎的不懂这个道理。”
尚弦点头:“公子说的是。”
尚弦这般有灵根,人也聪明,真不知道日后位列仙班当属那方神仙,待到玉魂归位时,本仙必要与他痛饮三百杯。
是夜,我们四人挤在一个房里,我稍稍动了动,察觉身边的小玉起身离开,我迷迷糊糊,因为实在有些乏了便继续睡了。
身上源源不断有仙力在流失,本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阳光有些刺眼,我醒来却见小玉捧着碗汤,边揉着自己的脑袋边看我:“华年,早。”
我偏头发现大家都起了,尴尬道:“小玉,早,如今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小玉说的随意。
“是吗,那不早了,小玉,你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本仙虚擦一把汗,她心下疑惑,但仍是点头。
我喜欢这种感觉,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想要说的话不论只是话家常还是其他什么惊骇世俗的话,只要天知地知,而非你知我知,通俗一点,这几日总觉得心事被窥探,极度不爽而已。
明明我心里装不下太深的事,那少的可怜的心思,还要被人无故看去。
我们走向那尸臭的发源地,小玉掩着口鼻面无表情,我翻开一具腐化了一半的尸体,下面有几只老鼠窜了出去,混合着半干的血肉,小玉惊叫出来,但她仍是按捺住不适跟在我身后。
我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就先回去好了,这里有我也够,只是要多花些功夫,倒也不碍事。”
小玉勾了勾唇:“华年,你未免太自信,此处的人都是印堂发黑,灵台浑浊,想来是因为这里厉鬼横行的缘故,你昨夜消耗如此之大方才镇住了厉鬼,今日还妄想凭借一人之日助他们超度不成?”
本仙瞪她一眼:“本仙子法力无边,饶是几百年没动手,也不是这区区恶鬼可以埋汰的。”
小玉眉头微皱:“华年,我看不懂你。”
“你不懂最好,我自有我的办法。”
我也不知为何突然说话尖锐,大抵此处腌臜,心境也随之有几分改变,我皱着眉捡起石头在地上画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忙到一半发觉现在太安静,便下意识看向小玉,她一手扶上下巴做思考状,目光盯盯看向一处,好看的眼尾竟在泛红,眼中没有涟漪,模样说不出的委屈。
她看着我,难过道:“你真自私,从前分明...不是这样。”迟疑着,她仍旧把话给说完了。
说什么从前,我想说我听不懂,但又忍不住反问自己,到了现在,自己真的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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