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
湖上种满荷花,有一座凉亭架在上分。
“我听说你在寿宴上讨了个姑娘。”一个青衣公子调侃道。
“嗯,她很漂亮。”
太子毫不避讳。
“你也真敢。听我父亲说现在朝堂上有一部分人提议要撤了你的太子位。”
“是因为沉迷女色吗。”
“你知道啊。”
“没事,他还不会这样做。”
青衣公子不说话了,半晌,才道:“带我去看看那个姑娘吧。”
太子皱眉:“不行。”
“那是我当娘子养的。”
青衣公子噗嗤一笑,“没想到啊,你竟然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然后他凑近太子,“那人家答应你了吗?”
“没,她就不理我。”
青衣公子拍拍好友的肩,“没事,让皇上下旨赐给你就好。”
太子看他一眼,“你可有好法子?”
青衣公子略微沉思,凑近太子耳边,“不如你将她关起来,鞭挞,让她自己答应你。”
太子猛地站起,“这,这怎么行。”
青衣公子耸耸肩,“无妨,那你就等着猴年马月吧。”
说完,便告退了。
他沉思许久:“再试试她。”
。。。
叶清瑶呆滞的躺在榻上,不吃也不喝。
太子进来时,就看到桌上的饭食摆满一桌,却一口没动。
他走过去,“怎么不吃饭。”
见她不理他,接着说:“我听说,东辑事厂被邻国刺客造访,死伤不少。他们的目标,是祁敛云。”
听他说这话,叶清瑶空洞的眼里有了焦距。
她勉强撑着坐起来:“那你可知道,他怎么样。”
太子顿时沉下脸来。
“你是不是喜欢他,他是你师父,你们是不被世俗容纳的。”
“我太子府哪里不好,我又哪里不好?你现在的衣食,都是最好的,是你在东厂触不到的。”
他越说越激动,突然捏住叶清瑶的下巴,“我堂堂一国太子,将来是要做皇上的人,生平第一次如此惯一个人。但你却丝毫不领情。”
然后甩开她,自言自语道:“看来,方阙说的没错,就应该把她锁起来。”
看了叶清瑶一眼,甩袖离去。
叶清瑶摸着下巴,暗暗道:“疯子。”
正当她准备再躺下时,两个侍女进来,向叶清瑶福身后,一左一右搀扶起她,出门上了轿子。
叶清瑶不明所以。
轿撵缓缓停下,那两个侍女又扶起她,下了轿。
直到进了一间卧房,说是卧房,其实说是审训犯人的地方还差不多,刑具一应俱全。
不会吧,他真要把自己锁起来?
侍女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用锁链锁住她的脚腕。
叶清瑶极力挣扎,但因为几天没吃饭的缘故,她根本就是白挣扎。
侍女退了出去,叶清瑶摸着左手手腕上,祁敛云给她的手链,里面是百根银针。
那个变态太子说她,喜欢师父。
是吗?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听到有人刺杀祁敛云时,扪心自问,是担心,害怕。
可是她已经被抛弃了不是吗。
就在这时,太子摇着折扇缓缓走进来。
“阿瑶,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太不乖了。”
太子拍拍手,几个侍卫搬进一张桌子,放在床旁,又有侍女端进饭菜。
随即退了出去。
“吃饭。”
叶清瑶冷笑,“你在这里,我吃不下去。”
奇怪的是,他没生气,反而说了一句“你好好吃”就出去了。
反正现在跑不了,不如先把身体养好。
。。。
自从皇宫一别,督主已经多天没给他们好脸色了。
锦衣卫才是受害者。
西厂提督也跟发疯似的抓皇亲贵族,只要发现一点苗头,不等证据,就先把人抓起来。
东厂也是,跟西厂抢人。
抢不过对方时,对面督主就出来打一架,谁赢了,人归谁。
百姓倒是挺乐意看的。
祁敛云也曾问自己,自己在失落什么。
这阴沉的东辑事厂没有那抹红色的身影,愈发烦闷。
每晚入睡时,一闭眼,眼前就是她,白天还要让沈南凌念叨什么是他的错巴拉巴拉。
直到一天作画,不知不觉描摹出叶清瑶的五官时,祁敛云惊了一下,毛笔一抖,白纸上出现一抹墨色。
祁敛云放下毛笔,修长的手指轻轻摸着画中的人儿。
原来,自己的心里,已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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