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汤

嫌恶。

“既然孙大夫特别送来给我们喝，我们当然乐意把它喝光光。昨天我们三个都有喝酒，现在一起来醒酒吧！”百素将醒酒汤分成三杯，一人一杯。“来，喝吧！像昨天乾酒一样亁掉它！”

她率先豪气地举杯，一口灌光，结果只咽下一点点，其余全数喷吐到混沌脸上。

“咳咳咳……好苦！好苦！”她猛咳，捉起盘里绵糖塞进泛满恐怖苦味的嘴里，想要减缓那味道的蔓延。

那口苦药沿着混沌刚棱紧绷的脸庞滑下，他闭着眼，睫毛上还有浅褐色的药滴，唇角微微抽搐，听到自己额头上青筋鼓噪的发怒脉动。

“等一下你等一下——”百素拿绢子罩上混沌的脸，压低音量。“眼、眼睛差一点跑出来，你按着。”她捉过混沌的手压在他的额心，再将他推到更里面的房内，故意嚷嚷给孙态听，“你洗把脸，再换套衣服先。”

百素用嘴形暗示混沌冷静，别因为情绪冲动而冒出角或獠牙，也用嘴形跟混沌道歉喷了他一脸的药。

混沌除了沉默，也没有任何字眼可以回答她。

百素回到内厅，给孙态一个笑容。“醒酒汤好苦哦。”

“呀，我应该先告诉你的，抱歉。我这里有梅饼，含一片就不苦。”他从袖袋里取出淡淡樱色的梅饼，哄小孩喝药时，梅饼很有用，酸酸甜甜的。

“不用，我吃绵糖就好，这个好好吃。”孙态看着她吮指回味的娇俏模样，虽然看得近乎痴迷，但他一大早来叨扰并不单单是为了送醒酒汤，而是昨天混沌留下的那句话，让他整夜无眠。

因为她是我的。

他自己也有三个妹妹，但可绝不会对妹妹说出如此奇怪的话，就像……一个醋劲十足的男人。

“百素姑娘，你和千骄兄……是亲兄妹吗？”孙态不想让内室的混沌听见他说话，所以放轻声音，殊不知混沌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呃——是呀。”呜，她不喜欢说谎。“同父同母？”

“呃——是呀。”又一个谎。

“千骄兄他……很疼你这个妹妹吧？”疼到近乎病态？

“说疼也不算……他……嗯……”这点她就没办法说谎。浑沌很疼她？哪有呀，老是酸她吠她，不时摆着冷脸给她看，孙态是从哪里看到混沌疼她？

“昨天你喝醉时，千骄兄说了很怪的话。”

“哦？什么话？”

“他说……你是他的。”

百素听着，还在等孙态说下去，结果看到孙态抿起唇，没再接续的打算。

“我是他的……什么？”她愣愣地问。

孙态摇头。“他就是那样说，‘她是我的’，后头没有其他字眼。”

“这句话很奇怪吗？”她不觉得呀，对混沌而言，她的确是他的，他的力量全在她身体里面，她掉根头发说下定都会影响到他半丝力量，所以混沌那样说，她可以理解。

“当然怪，兄长是不会对妹妹这么独占、这么霸着的。”

“哦。”因为她和混沌不是真兄妹嘛。瞧百素一脸天真，压根没看懂他的忧心忡忡，孙态轻叹，“百素姑娘，这样很反常，他只是你的兄长，并不是你的夫君，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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