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变银两

“混沌，你这样很好看哦。”她夸奖道，忍不住摸摸他的脸。

“少把狐妖魅惑人类的那一招用在我身上，我不吃这套。”混沌可不是会被几个笑脸和几句吴依软语迷走三魂七魄的废物人类，就算她笑得很可爱，在他眼中还是一块用来围脖子的上好毛皮。

“不知道能不能用法术把个性变好一点。”她咕哝。

“你说什么？！”嘀嘀咕咕在骂他吗？

“没什么没什么。你说衣服也要变嘛，我想要……大红色的衣裳。”百素转几个圈圈，雪白狐毛衣变成料子轻薄的红纱裙，随着她转身而翻起一波红色浪潮。

她的长发有生命力地盘舞起来，模仿方才混沌所指的那名人类女性衣着打扮，一缯细发束起麻花辫，绕过额心，以一朵金色花细固定在左额，其余的长发则梳理整齐地披散在纤细的背脊。她把自己变成寻常姑娘家，却比寻常姑娘美上许多许多，类似的衣着，穿在方才那个女人与她身上，差别恁大。

料理好自己，换他罗。

“你呢？你要什么颜色的……呃，你只适合黑色。”这是良心的建议，她无法想像任何一种鲜艳的色彩加诸在他身上。

“我不用。”他只期待她这块雪白狐皮镶在领缘，其余的都是累赘。“还要银两。”这比帮他变装重要，在人界没有钱可是寸步难行。

“银两？”那是什么？吃的东西吗？百素一脸困惑。

混沌露出无力和嫌恶的神情。“你姊姊怎么会放心让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单独下山来办事？”连银两都不知道是什么，还想混入人群？

“娇娇姊说，只要挑中一辆华丽的马车，算准时机扑倒在它前面，就会有人下车来救我，我再佯装失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记不得，马车主人便会收留我，让我在他家住下，一切都不用操心。”百素说得理所当然。

“教得真好。”他冷嘲。最好马车主人还是个年轻男人，一眼就被狐妖给迷到忘却爹娘贵姓，将狐妖带回府里去好生供奉，最后再活该倒楣被狐妖给榨成人乾。“可是我不想陪你一块去撞马车，双手并起来。”他边说边拉过她的柔荑并拢，捉起一把碎石放上去。“心里想‘银两’。”

“银两’。”双手一沉，掌心中满满的碎石全变为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她哇哇哇的低呼，赶紧用裙摆接祝“找个袋子把它们装起来，接下来一路上吃喝都得靠它了。”虽然他囚在钢石里的光阴不算短，不清楚目前人界币制，不过白银的价值不减，若真不能用，再把它们变成黄金就好。

百素变出一方帕子，将它们打包好收进怀里。

“还缺什么吗？”她变上瘾了。

混沌摇头，无视她的喜悦。“那我们进去吧！”

百素的人界初行，兴致高昂，她挽着混沌的手臂，虽然马上被他甩开，但一点也没降低她的喜悦；混沌则是没有好心情，脚步沉重，看着她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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