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晴朗的一天,天空澄碧,纤云不染。园中的白衣女子拎着一个装满了水放着小水瓢的木桶朝着并排的桃树走去,轻轻舀起一瓢水浇向树根,已经许多天了,她日日为这些桃树和花草浇水,白墨然喜爱花草,便有了这碧兰园,他不用仙力去呵护,而是像凡人一样每天浇水、施肥、松土。
浇完了水,白琼儿轻轻起身,飞向了清澜殿,可一到清澜殿就看见一群侍女挤在门外,白墨然站在侍女们中间,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可怕,正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却在靠近人群的瞬间一惊,那手上握着的是她准备送给他的木头人,现在看着这场景,怕是误会了,走上前去叫道
白琼儿师父!你回来了。
侍女们早已经互相讨论起来,叽叽喳喳的,说的都是她喜欢他师父,大逆不道之类的话,站在人群中的白墨然回过头,看向白琼儿,眼神却是平日里不曾有过的冰冷,沉默了一会,挥手让侍女们散去,才缓缓开口道
白墨然:琼儿,不要有非分之想……
听了这话,白琼儿吓了一跳,误会大了,只是想送给师父一个礼物,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让她怎么说才好
白琼儿不是的,师父,琼儿只是想把它送给师父,因为有两个木块就刻了两个。
白墨然听了弯弯的柳叶眉蹙起,低垂的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眼角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
白墨然:琼儿,把手伸出来。
白琼儿被此时的白墨然吓到了,从来都没有这样看着她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把手从衣袖中伸了出来。
白墨然把手放到了白琼儿的手腕上,似是在使用更深层次的读心术,那神情一直不变,将手拿开后,沉默了半晌,望向白琼儿,想说什么却是转身离去。
一旁的白琼儿僵在殿门口,迟迟没有动一下,对她来说师父的举动太过奇怪,她只是想把雕刻好的木头人送给他,为什么解释了也还是这种神情看着她,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夜已深,闪烁的繁星点缀着黑色的天幕,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发出皎洁的光芒,清澜殿的烛火还未全息,白琼儿坐在榻上望着远处昏暗的冰凌殿,一向点着烛火也要在深夜舞剑的白墨然今天已经变得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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