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觉在我走之后可以活在长啻?”羽然曦丢给江芏一个反问。
江芏不说话了,不管他认不认,反正那一摊子事儿是掉到他头上了,接下这一堆事儿之后留在长啻那基本上也就是等死了。
抓着窗棂的手微微松开,泛红的指腹昭示着手指主人方才的激动情绪。江芏感觉自己要被磨到没脾气了,对上羽然曦这个人中奇葩,真的是心累。
讲道理,你说不过他,搞不好你说什么他还会在一边点头给你说“对!对!就这样”。
打架?开玩笑!就算临宝只是在吹他,整个长啻也只是陪他玩,那自己也打不过他。
心平气和地看着羽然曦在那个金色的阵法上修修改改,江芏长叹一声,然后对他说:“你把我带走之后直接随便找个地方丢着就行了吧!”
“你觉得首座同意吗?”羽然曦又丢给他一个反问。
江芏把头抵在窗棂上,想让窗棂冰冷的温度给自己降降温,他小声地说着:“首座就不能同意吗?”
“她若同意了,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羽然曦想了想六合殿中关着的那些叛者,那些都是曾经的长啻亲传弟子,因为不死心脱离长啻所以勾结界外皇权意欲侵入,结局么,就是在六合殿的刑罚中了此残生。
羽然曦话说得很轻巧,江芏初听也并未理解其中意味,以为只是首座勒令自己不许再出现在羽然曦面前,等到正要张嘴反驳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
原本还抵在窗棂上降温的脑袋,脑门子开始发凉:“像我这种……长啻一般会怎么对待?”
江芏瞄着那个云淡风轻的背影,忍不住发问。
“长啻没出现过你这种,所以我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羽然曦把阵法收了回去,乘着清晨的熹光向江芏走去,“应该会折中判定,最严重大概就是终身囚于六合殿。”
“如果不折中呢?”江芏虽然害怕,但好奇也是他的天性,为防止羽然曦理解错误他又加了一句,“长啻最严酷的刑罚是怎么样的?”
“六合殿和八荒殿都有一部乾连阁没有收录的书,名叫《刑典大录》共有十典,每一典中都有不下百种的刑罚方式。长啻最严酷的刑罚就从这里面选。”羽然曦去过勤径和苦舟,也看过那里的书,不过《刑典大录》不在那里,据说这部书内容过于血腥,只能让每代太殿和宫主观阅。
“我想……应该至少也会是传闻中十八层地狱的程度。”
江芏眼神乱飞的时候与羽然曦的眼睛对视了一瞬,明明是在说刑罚,可他没有从那双眼睛中读出任何信息。
羽然曦这个人那里看起来都好,就是眼睛,太不像人。可他好像也无法像人那样有正常的七情六欲。
他司律,可能还是整个世界的“律”,不能有情感。江芏这么告诉自己。
这么说着,突然就发现了自己当初的不自量力。
教他做人,无论成功与否,自己都将成为一个愚者,愚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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