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素筝低头嘴角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自家师祖教徒弟的能力确实有点问题。
“师祖……”素筝低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出自己接下来这个问题。她知道羽然曦会走,通过系统留给自己的那些记忆和他的那些表现就可以看出来。
他说自己是司律者,素筝不知道“司律者”具体是个什么位阶,但看他当初剥离自己系统的时候他是有叫别人的,看表现虽然很像朋友,但素筝就是觉得那是上下级关系。
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系统给自己展示出来的那个世界,都有一个通用的理论——将军是用来领兵打仗的,偶尔站岗可以说是体恤士兵,一直站岗那是不可能的。
羽然曦怎么看都应该是将军而不是士兵。偶尔来实地考察还差不多,直接驻扎到这里的多少有点不对劲。
所以素筝想问的是:“您还有多少时间?”
羽然曦快走了,她知道;她只是比较在意羽然曦还有多久会走,或许是为了求个心理安慰,又或许是为了什么事做些准备。
“二十年。”羽然曦看着小姑娘泛起干皮的嘴唇把茶盏又往她那边推了推,“喝点水。”
素筝低着头眼角瞥见一只手把天青色的茶盏推到身边,身体有些僵硬,木然地接过茶盏小啜了一口,顺着羽然曦的话小心翼翼地聊着:“二十年啊……那您到时候应该也要一百三十多岁了。”
“一百三十五岁。”羽然曦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模样有些哑然,虽然不明白徒孙为什么还是对于那件事耿耿于怀,不过既然给她留下了恐惧那还是好好解释一下吧!
羽然曦的手放在桌面上,栗色的桌面衬着白色的手,不能算是赏心悦目但也确实足够清新,手主人的一缕头发被之前的动作带到了桌面上,乌色的头发偏生泛着的光是暗沉的红色,恍惚间倒像是晕染上了一丝霞光,细看却又了无踪迹。
“你应当知道我较之常人少了一丝人情。”羽然曦尽量组织好措辞,以期素筝能听得懂,“通常认为人的性格由先天和后天组成,就是天生就有的和后天养成的。”
“我的情况有点复杂,但说起来也挺简单的。”羽然曦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开始微微敲击着桌面,“我应该是只留存了先天的那部分或者只留存了后天的那一部分。”
素筝本来就很迷惑的表情变得更加迷惑了起来,抬头看着羽然曦满脸的不明所以。
“你就算理解成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也行。”羽然曦伸手弹了弹素筝身侧的茶盏,示意她喝茶,“毕竟我和正常的人确实有些差距。”
“我的感情比之常人有些淡。所以对于很多事情都不太执着,却又对于部分事情过于执着,我身边的人都希望我能在保持这个样子的同时,向‘人’的那一面靠拢一些。”看着素筝又呷了一小口茶水,羽然曦示意她继续,“我身边的那些人你们应该都见过其中的一个,就是那只一直跟着我的鸟,他叫少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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