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课

“出去继承家业啊你！”明悠打趣道，“你那家业都荒废了两百多年了，也不知道羽氏现在还管不管你家。”

“若是羽氏不认我，那我在外就要请赵家少主护着我咯！”明曜对着明悠眨眼。

明悠不禁失笑，开玩笑道：“还少主呢！少了两百多年了都，那应该叫‘祖宗’了吧！”

“唉！”明曜的手指在一旁的纸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你离家的时候应当留了画像……实在不行身为北海富商的赵家总能有几个留影阵在吧！”

“你还真想去我家蹭饭啊！”明悠倒也没有多惊讶，就是有些不太理解，故作夸张道，“你还身为白玉侯呢，羽氏族谱上有你的影像信息，我家小门小户的经不起侯爷折腾！”

“嫌弃我？”明曜伸手敲了一下明悠的头，“同甘共苦啊！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明悠对着明曜翻了个白眼：“我俩顶多是姐弟，除非你修了什么邪术变成男人了，不然一辈子都成不了兄弟。”

“就算修邪术也是你修！”明曜眸中含笑，说出的话语却让明悠白眼翻到天上去了，“我们做好姐妹。”

“巳时要到了。不和你说了！”明悠起身在堂中的角落里找了个位置窝着。

明曜倒依旧是满面春风，整了整书桌后，也在角落处寻了个座位。

巳时已知，正堂的大门自动合上，发出“嘎吱”的声音。

诸位弟子尚未从门发出的声响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堂中传来一个缓和而又清澈的声音：“诸位安好，在下长啻清质，来此授课。”

清质毕竟样貌气质都摆在那里，不少弟子都被他摄住了心神。

而明曜和明悠则是看着自己身边在关门那一瞬间出现的六位掌派人以及诸位长老欲言又止。

“你们是真的闲啊！”明曜暗自腹诽，这房间的角落里几乎坐满了人，长啻叫得上名头的人激活都过来了，就连闭关狂人十四长老都破天荒的来旁听清质的课，此等盛状简直前所未闻！

以羽然曦的修为自然也能感知到角落里那一堆人，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在额心掀出一片小小的褶皱，倒不是嫌烦，只是有些无奈，自己一出来就弄这么大的阵仗，虽然下面听课的弟子们还没有察觉出来周围包了一圈“位高权重”的人。

即便心中万般无奈，课还是要讲的。只是自己本身也没有什么讲课的经验……

羽然曦双手交叠在身前，低头对着四方都行了礼，眼中包含着些许歉意：“诸位，我并没有讲过课，若是有何处行为不当，还请指出。”

明泷等人自然知道他这番行为不单单是对弟子们做的，也是对他们这群人做的。不禁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照顾过他的人都知道——这孩子脑子经常缺根筋，不一定是那一根。

清濯三人甚至在听完他这话之后直接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面色还略微发白。

底下有很多弟子表示无所谓，明泷见状轻叹一声对着羽然曦遥遥地点点头。

然后众人就看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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