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清濯听着临宝的话感觉长啻就是个大型坑人场地，估摸着长啻弟子有不少都是被坑进来的。

“门内弟子都是要经过入门试炼才能被记入弟子名册，之后就才可以自由出入长啻。”临宝看着一旁的清濯，意味不明地说道，“也不知道你这么早被写进名册对你来讲是好还是坏。”

“只有……写我名字的那个名册才是弟子名册？”清濯注意到了临宝的话，“那当日在能安殿那位师兄写的都是什么？”

“苍梓只是把掌门他们挑选的弟子记了下来而已。”临宝微微阖眸，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嘴上带了一丝坏笑，“那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竹册。”

“师父……这么看重我？”清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反问，“他就不怕我跑了？”

“弟子名册有追踪功能，你名字已经刻上了天清卷，只要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长啻就能通过天清卷找到你。”临宝一句话打破了清濯的疑问。

清濯听完临宝这番话，就沉默了。感觉自己签了卖身契，还是终身制的那种。

临宝看清濯的表现，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于是装作想起什么的样子，又说:“其实就算是死了，只要没有完全化成灰长啻也能找到。”

“师姐……”清濯睁大双眼看着临宝，满是疑问，“长啻真的是个正经门派吗？”

“那要看你对‘正经门派’这四个字怎么定义了。”临宝伸手两指夹住了风中飘落的一片柳叶，“长啻没有穷凶极恶的魔头，也没有慈悲度世的活佛，这里的人只是比普通人多了对这天下的爱而已。”

匿去身形的巯胃半倚着柳树。听到临宝这话忍不住露出了笑——

不愧是魔祖那家伙一手创立的门派！长啻确实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守护天下的决心，守护的是“天下”的天下，而不是“天下人”的天下。

他没有现身，只是用清质的声音传话到二人耳边:“在羽化峰不必拘谨，随意练剑便是，羽化峰没那么容易被你们打坏。”

二人听到清质的声音都是一怔，而后对视一眼。清濯开始叫清质，似乎有什么问题想要问。

巯胃就在他身旁的柳树上倚着，笑笑不说话。

他看着江芏呼喊无果后有些失望地随临宝开始练剑。

清濯模仿着临宝挥舞斩妖，一招一式、一开一合。像极了当年作为玉山编外人员的穷奇跟着玉山十一追凶兽中的腾根练习追蛊法的样子。

“不过小阿黎可没你这么笨！”巯胃瞥见清濯那歪歪扭扭的动作颇有些感叹，“如果阿黎还活着的话……”

玉山的大家都叫穷奇“阿黎”，虽然当时的苍龙黎果觉得这是独属于他自己的叫法，并且禁止玉山这么叫，奈何打遍六族无敌手的黎果打不过阿黎。每每表示反抗就会被阿黎丢出玉山。

有时候巯胃也很好奇阿黎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居然能把混沌化身的苍龙打败。

后来发现这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罢了——苍龙黎果生性顽劣，没去昆仑之前除了青龙晨木根本没人理他。好不容易得了阿黎这么个朋友，自然也是害怕失去的。

可结果还是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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