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再说了，你一个妖修脑力本就不够，思虑过重对你修行有碍。”明溪放下了那片叶子，加快前进的步伐，“你我已身居于此，便无需再有他想。”

“呵。”雪研将那片尚未落地的叶子召到了自己手上，看着明溪离去的背影，脸上有一瞬间的悲伤，对着远处模糊难辨的身影开口，“那完事之后就雷渊打一架啊！”

林间传来了“呜呜”的风声，里面似乎夹杂了一声“好”。

“你的道路需得你自行抉择。”清质拈起瓷杯轻嗫一口，嘴角半含无奈地笑着，“莫再看我了。”

江芏低眼，捏着瓷杯的手松了又紧，指甲不安地敲打着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声：“师父，我心中杂念太多，总是会得寸进尺的。”

清质对着天空微动手指，一声极为清利的鸟鸣在上空响起，同时清质手中也多了一个小袋子：“执教出关，少鵹你去看看。”

“是。”

江芏听到少鵹的回答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天上盘旋而去的那只鸟：“那是……”

“少鵹。”清质将手中的袋子放到江芏面前，为他介绍，“我的信使。”

“师父通常就是用少鵹与外界联系的吗？”江芏还是被那样大的鸟震惊到了，“少鵹的体型不会造成什么不便？”

“少鵹虽为我的信使，但一般情况下是以伴我为主，极少去为我传讯。”清质弹指为江芏解开袋子上封口用的绳子，“这是我让少鵹寻来的吃食，都是些人间食物，想来你会喜欢。”

江芏撒眼望去就能看到袋子里装的各种凡世点心，敲打杯沿的声音突然止住，江芏抬头问清质：“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我已一百一十年未入凡世，对尘世之事已是了解甚微，现下不过是尽为师之职罢了。”清质从袋中拿出一块桃酥递给江芏，桃花眼微微弯起，“将来许是要你教我做‘人’了。”

江芏犹豫再三才接过那块桃酥，却也没有送到嘴边，他对于清质的话产生了疑惑：“你从五岁就拜入长啻？”

“并非拜入，只是误入罢了。”清质回想起往事只是一笑而后反问江芏，“要听我的故事？”

不等江芏回答，清质又说：“知己知彼方可交心，你一直俱我，我便先把我的过往讲给你听吧！”

“不过寥寥数语，无需在意。”

“我乃西陆羽氏皇族之后，俗名羽然曦。母为西陆帝君正妻，自两岁起便被送入南山为质，因五岁时发掘先天灵体，被南山邪修秦无月掳走，后被诸多邪修争相抢夺，最终闹于昆仑长啻之上，邪修被首座战尊处理，那时太殿恐我受惊便拿丹丸为我净神，我无意间触碰到了太殿的通灵玄玉剑，成了‘天清’，因此身资质绝佳，掌门他们经过商议便把我留在了长啻。”

“这便是我的来历。”

“师父……”江芏听了清质这‘寥寥数语’，内心有些五味杂陈，却不知该如何倾诉出口。

清质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见江芏这副模样便出言安慰：“这不过是我的过去罢了，你又何妨如此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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