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明溪身后的明逸此刻内心无比复杂——他就不该请首座!
江芏顺着蜿蜒的小路走向峰顶,沿途景观虽美,却也没有过分留恋。
羽化峰峰顶有一层积雪掩盖着,某些地方隐约能看到雪下的黑色山石,一条溪涧蜿蜒淌过山林间,应当是那积雪所化成的雪水,只是不知道究竟流向何处,在山下时江芏并未见到有小溪。
江芏也只是疑惑,并未停留细细查探。羽化峰花草树木生长的很旺,一路上江芏都觉得有人在偷看他,只是找不到偷看那人的踪迹。
行至半山腰,江芏已经有些累了,本想御剑而行,却发现羽化峰虽灵气浓郁他却无法调动这里的灵气,只能继续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好不容易到了顶峰,江芏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顶峰并无任何亭台楼阁,甚至连个屋子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积雪围成的盆地,盆地正中有一个水池,积雪化成的水从四个方向汇聚到水池中,池边有几株嫩芽新抽的垂柳,远望就是一抹几近透明的绿,一株柳下有个红色的点,看上去像是人的模样。
江芏知道,那大概就是自己未来的师父了,暗自叹了一口气,调动体内灵气护住身体,从雪上滑了下去。
然后就成功把自己冻僵了。
清质坐在垂柳下的石凳上,面前石桌上摆着的茶具冒着缕缕白烟,看着不远处滑下来的江芏,挑了挑眉,有些不知所措。思忖再三,最终还是抬手把江芏身上的破衣服变成了棉衣,顺带给人捏了个除尘诀,然后把人隔空拉到自己对面的位置上,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他。
江芏打着哆嗦接过水杯,一个握不稳水杯就要摔在地上。清质偷偷叹了口气,用术法把杯子滴水不漏的返回到桌子上,然后看着未来的准徒弟。
徒弟长得还不错,清质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江芏。脸庞白净,如同白纸,应该是冻得;杏眼明亮,目光如炬,是个好苗子;黛眉如柳,十分温和,性子看上去应该不差;嘴巴不大,三个手指竖着应该能挡住;头发过肩,有点棕褐色……
如果不是能感受到他入长啻以来的种种表现,清质绝对会认为江芏是个性格温顺的人。
这孩子长了一个极具欺骗性的外表!清质暗自总结。
江芏虽然是冻得发抖,但还没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清质这么看着他,他能当做无事人那是不可能的,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对着清质看了回去。
对面的人泰然自若,肤色虽不如周围这积雪洁白但在赤红色衣衫衬托下也是肤如白雪,大抵是红衣的缘故,披散的黑发上隐隐露出些许赤色;额前虽有碎发遮挡却都从中间分开,露出额间如同十字星一般的朱砂;桃花双眼微微向下弯起,右颊嘴边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神经病!这是江芏对清质的定论。
过了一会儿,江芏身体暖和了些,看着自己面前依旧冒着蒸汽的杯子,拿了起来,有些怀疑地开口道:“你就是我师父?”
长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