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怕了?”明溪瞥见江芏那呆若木鸡的表情不由得发笑,“方才可是回答地很坚决呢!”
“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明溪侧头看着屋外来往巡逻的士兵,又捏碎了一枚核桃的壳,“羽然若是知道是因为我的威逼你才靠近他的话,他会自动疏远你的。”
江芏故作镇定地拈了一块核桃仁:“您也可以不让他知道啊!”
“以他的能力和敏锐的感觉,他想知道什么事情并不难。”又“咔擦”一声捏碎了一枚核桃,明溪无奈地看着江芏,“别装了,身体都抖成什么样了!”
“坦白说吧!”明溪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如果小曦真的想留下你,根本就用不着我在这里对你各种好言相劝,他自己随便给你下个咒你就得乖乖跟他走。”
“他不想束缚着你,就像他小时候一样,被南山的皇城锁住,被邪修的牢笼锁住。他小时候长啻经常会有人过去照顾他,他都会不好意思觉得麻烦了别人,因为他从书上学到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觉得自己不想照顾别人,所以别人来照顾自己也不一定是真的想。”
“后来他又从书中学到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他才觉得或许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别人不一定就是不喜欢的,于是他开始接受弟子们的好意。再到后来他不会去管任何人的行为,因为他看不准正在做事的人究竟快不快乐、想不想做这件事?如果那人不做这件事的话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他不是会算卦吗?”江芏就着核桃喝了一口羽然曦为他准备的茶,压压惊。
“他只算天下,不算苍生。”明溪眉头轻轻地褶了一下,“所以他的卦很准,天下命运几乎是亘古不变的,结果他算出来了一个你。”
“我……”江芏壮着胆子问明溪,“和天下有关?”
“想什么呢!”明溪嗤笑一声,白了江芏一眼,“这世间的人再怎么变换,各国格局再怎么变动,对天下的影响也是甚少,何况你又不是什么王孙贵胄、权势无双之人。你拿什么和天下关联?”
“非此界者,可乱天下。”明溪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小曦第一次上课给你们讲的其实就和这有关。”
“天下与长啻有关?”江芏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却没办法用语言表达出来自己所想到的东西。
“算你答对了。”明溪又捏碎了一个核桃,微微张开手指露出指缝,让碎掉的核桃壳掉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拨开核桃仁上的木屑把核桃一分为二,将中间的那片木膜也丢在桌面上。
明溪剥核桃不慢,她那只手只需要轻轻一捏,“咔擦”一声核桃的壳就会碎掉,桌面上已经堆了三堆核桃仁了。
“目前来看长啻的任务没有小曦的那么危险。”明溪又开始堆起了一座新的核桃山,“长啻只是负责清理这个世界上所能直观看到的异常。”
“神、仙、魔也是异常,我的任务就是碰上了就给他们来一下。”明溪再次烧掉了一堆核桃壳,“这个世界只有人、鬼、妖,更严谨一点来讲,只有人和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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