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檀要是没有人打扰,可以一觉睡到地久天长,可惜一大早就被卯日星君养的那群大公鸡给吵的不行。
眉头轻蹙,转了个身继续睡,因为被吵到心情不虞还顺手拍了一下魇兽的腚。
魇兽瞬间被惊醒,猛的跳起身来,将君檀彻底晃醒了,倚靠在石头上睡着的润玉也被魇兽的动作惊醒了。
看着睡的一脸迷糊的君檀,还没有清醒过来,站起来的步伐有点蹒跚,披在身上的衣服散落在地上。
君檀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看见落在地上的衣物,咦,这不是润玉的吗?抬手施了个法术,衣物被折叠整齐落入手中。
“昨天多谢润玉的衣物了。”君檀将手中衣物递还给润玉。
“师父客气了,只是看师父昨夜颇为疲劳,是出了什么事吗?”润玉接过衣物穿上。
“不过忘川出了些事情,不打紧。只是今日为师要赶回忘川调息一番,便不能陪你用早点了。”
君檀觉得还是回忘川竹屋调息一番比较好,没有灵力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
“师父若是需要地方调息,润玉的璇玑宫随时欢迎师父的到来。”润玉急急说到。
“为师知道润玉一片好心,只是你刚下夜值还要好好休息,为师不便打扰你。”君檀谢绝了润玉的好意,让他早些回去休息。
润玉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头笑了声,拍了下魇兽的头,“走吧,回去了。”
魇兽看自己主人心情很好,连带着自己走路也蹦蹦跳跳的。
润玉刚刚抵达璇玑宫,就有仙侍来报天后又送来了两个照料生活的仙侍,美名其曰如今有了师父,经常走动,怕原本的仙侍不够用,还不是又安插了两个眼线,也罢,由她去吧。
紫方云宫内,袅袅轻烟绕香炉,荼姚侧卧于榻,双眸微阖,似是小憩。
一个仙侍低头轻步走近,附在荼姚耳边低语了几句,又直起身立于一旁。
荼姚睁开双眼,嘴角挂着一抹讥笑,拜了个厉害的师父又如何,还不是轻易被她拿捏于掌心之中。
“让他做事小心一点,别留下什么纰漏还要本神来收尾。”
“是,天后。”
润玉打发那两个仙侍打扫璇玑宫殿外,殿内还是由之前的几个照料。
寝殿内的所焚之香好像味道更加浓郁了,润玉不由得皱了皱眉,想来是那几个仙侍的失误吧,一摆衣袖将香炉中的香料挥去,也没有过于在意。
脱了外衣换上寝衣,就打算入睡了。
神仙极少做梦,却也并非不会做梦,只是今日梦境太过于真实让他感觉到寒冷无比,想来极地之寒也不过如此吧。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光亮,他这是到了哪里?是梦还是现实?
正当润玉思索自己身处何境之时,周围的漆黑如幕布一样散去,幻化出另一方景象。
幽暗的地牢,魔气四溢,恶灵的咆哮和绝望的喊叫交织,让他一时觉得不适,仿佛自己就被困于此。
“哈哈哈哈哈哈,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天上地下都苦苦追寻,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是爱上了你……”绝望的歇斯底里最后只余沉闷的低泣声。
润玉只是觉得这声音很是耳熟,驱步走近声源处……
这还是他认识的师姐吗?穿着一袭黑沉沉的衣裙,蓬头散发,不复往日的朝气活力,是谁把她害成这样!
穗禾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微微抬起了头,讥讽一笑,“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天帝陛下,怎么来这污秽之地,是要为你心爱的女人报仇吗?”
润玉看着眼前神志不清的穗禾,不由得眉头一皱,“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师父呢?”
穗禾突然情绪激动,若不是结界,她怕是要扑上润玉,狠狠咬下他的一块肉。
“哈?我胡言乱语!你和旭凤一个两个之前为那个女人争先前后为她拼命还是做戏不成!至于师父……”
穗禾提及师父,眼泪不可自抑的淌了下来,落在衣襟上,已经泣不成声。
“你还有脸敢提师父!当初是谁信誓旦旦不背师门,不负师恩……若不是你和旭凤争风吃醋引起仙魔大战,破坏了仙魔大阵,释放忘川恶鬼,师父又何必以身献祭阵法!”
润玉愕然的看着眼前疯魔的穗禾,师父她以身献祭仙魔大阵了,还是因为他和旭凤挑起的战争……
“不!这不是真的,师姐你在胡说些什么!”他这么敬重自己的师父,怎么可能会害她身归混沌!
对了!这只是他的梦境!醒了就好了!
“就是你害死了师父!是你!是你!”
不!他不是!
耳边穗禾的咒怨声不绝,无时无刻不击打在他的心上。
润玉绝望的跪倒在地,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恼恨,他不会害师父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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