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伤都出自妖王之手,其他几处倒还好些,就是他的右臂最为麻烦,樘黎仙上每看见那两个窟窿一次就毛骨悚然一次。拧了拧眉,叮嘱了鎏英几句就把旭凤右臂的伤揽到了自己身上,至于其他几处交给鎏英就好,她也落得个轻松。
可鎏英从来只拿刀砍过人,还没有拿刀医过人,且在樘黎仙上的指导下她的第一位病人就是旭凤,拿着小刀的微微颤了颤,同旭凤扭捏道:“凤兄,我……你看……”语无伦次的鎏英握着小刀迟迟不敢下手。
“无妨。”旭凤笑道,“你若不想你的凤兄毒发身亡最好快点动手。”他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话音方落樘黎仙上就毫不留情的剜起了他右臂上的两个窟窿。
也许是流血流得太多了,眼下的伤口上再被割除一层肉、再刮一次白骨上的妖毒到没有太多的鲜血可以流了。刀子拿得愈发顺手的鎏英完全不认为自己在替凤兄刮骨疗伤,因为耳畔听不到任何呻吟,这具在她手下的身体一动不动简直跟死尸一样。没了心理负担,她慌乱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很仔细地检查着自己是否把毒祛了干净,伤口中是否还残留余毒。
好在妖毒在樘黎仙上为旭凤逼出妖力时顺势逼到伤口周围,也免去了旭凤再受一番折磨。眼看着伤口上流速极为缓慢的血终于流对了颜色,松了一口气的鎏英赶忙依樘黎仙上所说上药包扎。
旭凤的右臂樘黎仙上不敢假手他人,若真是废了她这个六界药王的名头也可以摘下来了,锦觅恐怕也要找她大吵一架,她可不愿意挚友之女伤心,便亲力亲为的祛毒、上药、包扎。
两个时辰下来,唯一感慨的是旭凤一声不吭且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们在他伤口上动刀,除了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十分地不像一个受了伤接受治疗的病人。然而一个更大的原因是他怕鎏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被他一声呻吟打破,他瞧见鎏英为了给他疗伤满头大汗。
樘黎仙上渡了他五百年灵力这才拿着那一颗珍贵的妖王内丹和旭凤早些时候留下的心血出了禺疆宫,顺便也把守在禺疆宫的月下仙人教训了一顿方把他放进了内殿,正望着锦觅伤情的风神水神在听闻樘黎仙上离开后亦忙着赶回了正殿。
在月下仙人进来前旭凤便执拗地让鎏英扶他起来,尚没有在床榻边上坐稳月下仙人忙跑到他身边推开了鎏英:“凤娃,快躺下快躺下,你这一身伤可心疼死老夫了。”
旭凤皱了皱眉,他才不想躺着,虽然伤是重了点但在床榻上躺了两个时辰疗伤,且有自身十多万年的修为加持,除了身上痛得厉害倒也无甚大事,该解决的事还是要快些解决,是以他同鎏英嘱咐道:“传喻魔界,封锁魇林,任何人不得进出。”
待鎏英走远了他咬着牙撑着床沿缓缓站了起来,风神水神自他回来后一言不发他固执地以为两位仙上是在生他的气。
这三天以来魔界的气氛低沉地可怕,尤其是禺疆宫内,被安排在偏殿疗伤的锦觅整日都有人守着,魔界犹如惊弓之鸟丝毫风吹草动便足以杀鸡儆猴。洛霖和临秀整颗心都放在了锦觅身上,无数次想冲进魇林都被樘黎仙上拦下了,那些古书上的一字一句他们记得清楚,润玉闯魇林他们不会说什么,可旭凤进了魇林,整整三日他们的心都似在火上煎熬,生怕三天后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旭凤未能照顾好锦觅,愿凭仙上发落。”他“噗通”一声跪在风神水神面前忏悔道。那是他求亲时起的誓言,如今锦觅伤得可不是一分一毫,他确实是托大了。
“凤娃!哎……”月下仙人瞧着自责不已的旭凤深深叹了口气。
两位仙上大惊之下洛霖赶忙伸手扶旭凤,看到他不大自在的右臂,洛霖拧了拧眉,轻轻扶着他的左臂把女婿从冰冷的地砖上搀了起来,他道:“你为了觅儿九死一生闯出魇林,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年轻气盛又修成了两系灵力在六界前立威无妨,我和临秀不曾怪过你,如果觅儿知道你的打算她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旭凤颔首道:“仙上教诲旭凤谨记。”
临秀对着他莞尔一笑,狡黠的道:“该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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