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觅你可算回来了,让老夫好等。”月下仙人拄着手中的法杖,把锦觅从旭凤手里夺了过来仔细地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他拉着锦觅一面往花界内走一面同她道,“觅儿啊,凤娃应该与你说了吧,给你瞧个惊喜。”
锦觅偏着脑袋点了点头道:“狐狸仙莫不是想说天界与魔界互不侵犯一事?”她脑海中最可能是个惊喜该就只有这事了,想来也并不算什么惊喜免得狐狸仙到时受挫,她便先同他讲了出来。
月下仙人勾起嘴角笑了笑,未答了她的话,显然是她猜错了。她回首瞧了瞧身旁的旭凤,又瞧了瞧身后的长芳主,她觉着隐约瞧见了他们身后挂着的一条狐狸尾巴。
入了大殿,她好似寻到了熟悉的气息,一下愣在殿门口不知动作。月下仙人、旭凤和长芳主不晓何时便已经退出了大殿,守在外边。她脚下似灌了千斤的水,怎也迈不出一步,一双眸子通红通红的直勾勾地盯着大殿深处。
真真是出人意料,原以为再也不见不料却能再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步履蹒跚的往殿内走去。
果真如她所想,她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擎不住,顺着脸颊滚落:“爹爹、临秀姨。”她不住地唤着水神风神,好怕今日所见是一场大梦三生,睁眼时一切如常。心口兀自疼痛,她从不曾想到爹爹和临秀姨竟能够在琉璃净火下寻得一线生机。
“觅儿。”水神心疼地把锦觅抱在怀中,他埋首在锦觅肩头,清幽的声音缓缓传入她的耳中,“爹爹和临秀姨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觅儿了。”
风神亦同他们抱在一块儿,出声安慰着近乎迷途的小羔羊:“觅儿乖,我们回来了,觅儿没有做梦。”倘若这真是个梦,锦觅自是希望自己永远沉睡、不再醒来,幸好这是真的,不是梦。
他们仔细同锦觅解释了一番是如何如何挣出一魄转入凡间,又是如何如何经历了多少次的轮回修出七魂七魄,这才换来了百年之后的重生。相比锦觅和旭凤,他们经历的不过是凤毛麟角,凡间苦是苦了点但那岂会有锦觅旭凤那般的苦。
说水神、风神是幸运的的确不为过,得益于未能完全掌控琉璃净火的穗禾,其实说到头来,锦觅旭凤亦算是幸运的。他们遇上了九转金丹、遇到了樘黎仙上,更遇到了月下仙人、彦佑君、长芳主、鎏英无数明里暗里帮着他们的朋友。幸与不幸是旁人的评说,当真身在其中方知幸便是不幸、不幸便是幸。
“叔父、长芳主。”大殿外,旭凤恭恭敬敬朝着两位守在外边的长辈弯腰作礼,他颇是一副小辈姿态道,“当日与锦觅在魔界的大婚乃是为了引出穗禾的琉璃净火,锦觅并非情愿我亦并非真心,今时今日一切误会方解、锦觅重塑仙身,旭凤自当还她一场魔界大婚,以我魔界万里疆土为礼,聘锦觅为后,请长芳主成全。”
魔界大婚本就是和鎏英上演的一场戏码,不过是锦觅突然闯入稍稍打搅了一些。虽拜了天地、过了验心石,两人终究是隔着一层纱,谁也不知谁。眼下万事圆满,旭凤自当是要为锦觅补齐大婚。
长芳主郑重地颔首,便是旭凤不提她亦有此想法:“我自是应下的,待锦觅与两位上神聚完,你我需再问问锦觅的意思。”
“哎,依老夫看这问就省了吧,葡萄终究是归乌鸦的。”月下仙人狡黠一笑,举着法杖仙遁而去,半空中留了一句空灵的话语,“凤娃,老夫我这就去寻玉石做请柬,你就等着你的禺疆宫人满为患吧。”话音未落人已走远。
旭凤哪拦得下月下仙人,不过叔父既是自己揽下了这么份差事倒省去了他不少麻烦,便传音同自己的叔父道了一声谢。
“凤凰!”锦觅第一个挤出了大殿的门,唤完“凤凰”的一瞬瞧见了他身边的长芳主忙悻悻地放慢了脚步到她面前屈膝一礼,笑道,“长芳主。”自然是要稳重些的,她可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的小葡萄了。
几人互相见礼,好一番叙旧。早在锦觅的残魂转入凡间重生之时,旭凤便瞧见了她那身为凡间皇帝的父皇,活生生水神的模样,至于那风神想来是在锦觅初生时便薨逝的皇后。凡间一见他倒是比锦觅更松了一口气,至少锦觅不留遗憾了不是,百年轮回终换得双亲重列仙班。只是再想他的父帝、母神,已经杳渺得无法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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