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城王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上的汗,他好不自在的吞了口口水,依旧抱拳道:“尊上误会了,臣这是在阅兵。”旭凤既然只身前来便说明他多少知晓了悦城王做下的事,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悦城王只好推说是在忘川河畔阅兵。想他好歹也是几代功臣了,那些丰功伟绩摆在明面上,旭凤怎也得给他几分面子不是吗?
旭凤不紧不慢飞身落在悦城王面前,他挑了挑眉笑道:“悦城王既是在阅兵,倒是本座错怪你了。”
“臣不敢。”悦城王俯首作礼,他实在看不真切旭凤的意图,前一刻尚在责怪于他陈兵忘川河下游,下一刻又好似无比理解他的作为和解释。魔尊向臣下致歉试问哪个受得起,他便是再想篡位,此时此刻亦只能弯腰称“不敢”。
“本座记得在你的属地有足够大的地方助你阅兵,悦城王此举还有什么不敢?”旭凤的眸子扫过整片忘川河,遥望着极远的一边,有意无意的提醒着悦城王的逾矩。
如今魔界是旭凤的天下,而且凭他如今的灵力修为,区区一个悦城王根本不在话下。往年在天界,他自认为所有的事不过非黑即白,善恶对错之分,也算是他涉世未深。他在魔界消失了五百年,这五百年来鎏英虽推行了不少的规矩,但终是得不到大的推广,是以此番正好拿悦城王杀鸡儆猴。
最重要的一点,锦觅方才投入凡间未有多少时日,应当是个小娃娃的模样,诚然她有仙家记忆,但这么个模样旭凤委实是不甚习惯。干脆待锦觅长大些许,他再入凡尘寻她。
背后直冒的冷汗浸透了悦城王的衣衫,他有些哆嗦的手被藏进了宽大的袖中,却怎也掩盖不去神色中对旭凤的恐惧。此事已成定局,无论他再如何解释都是无用的,原以为能碰碰运气,过了这关往后再寻机会,可眼下怕是连这关都过不了。
他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唇翕动道:“臣听闻魔界有传言尊上……且有不臣之心之人谋取尊位,所以,所以臣率兵勤王。”他自个儿已知自己是编不下去了,只盼魔尊的心思能弱一些,莫要拆穿了他的谎言。
“哦?”旭凤偏过头望着汗如雨下的悦城王,施施然道:“悦城王上一句尚在说阅兵,下一句怎么就成了率兵勤王,不知悦城王又可否自圆其说?”显然旭凤并非那么好骗的,身为曾经的六界战神,如今的魔界魔尊,他又岂会着了那悦城王的道。
眼瞧着悦城王愈发哆嗦的身子,不自主在跪在了旭凤面前,俯身在地:“尊上,臣知错了,是臣利欲熏心,仗着自己是几代功臣意图染指魔尊之位。”
他自是怯旭凤的,曾经旭凤以一人之力深入虎穴,单挑魔族百万大军的场景犹在眼前,他灵力不弱,更能察觉到眼下的魔尊今非昔比,绝不是仅他和他的二十余万的大军可以睥睨。山穷水尽,他也难得幡然醒悟一回。
“本座不过消失了区区五百年,魔界的规矩莫非悦城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冷眼扫过跪俯在面前的悦城王,冰寒的字句挤入悦城王的耳中。
旭凤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万事已成定局。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抬手凝起全身的灵力,重重地往心口上一击,霍然呕出大口殷红的血液,倒地化成了天地间千千万万的尘灰,随风飘散。
“副主徐宁继悦城王位,裁军五万。”话音未落,半空腾起的凤凰已经扇动着她那双带火双翼,悠哉悠哉的飞离了忘川河下游,空无一物的空中只留下他身后二十余万大军高呼“尊上”的余声。
离了忘川河畔,火凤也不急着恢复人身,嘶鸣着绕着魔界的地界飞了好一圈,引得下边魔界的众魔挥舞着双手,大声呼喊着:“天佑魔界,尊上万安。”旭凤自是为了将他归来的事昭告魔界,亦是昭告悦城王已被她处置,好打压那些心有异想之人。
去见锦觅的事儿尚且不急,当下旭凤还是先回了禺疆宫,和鎏英交接了这五百年来的事物,又安心处理了几件事关魔界的重要大事,这才在十余日后得了空,寻得了锦觅凡间的所在,又问鎏英要了些包粽子的物什,包了个大大的灵力粽子匆匆下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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