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南鹤视月野为青训营时期的头号劲敌。
月野劝她多喝热水,好好训练。
后来夏训结束,月野听说她因为打假赛被开除了。琴南性格乖僻,离开青训营之后跟谁都不联系,这些年她销声匿迹,月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月野认为出于礼貌应该上前问候。不过,她正享受着不用当月野遥的生活,琴南的出现会打破平衡。因此,月野像以前一样对她敬而远之。她压低帽檐,把一次性毛巾挂到脖子上,紧跟在大抚后面进场。
冰帝的队员还在更衣室磨蹭聊天的时候,东道主立海大已经开始热身。领操的人口号嘹亮,两排队员动作整齐划一,连准备活动都做得颇有气势。
“不愧是王者立海大。”稀稀拉拉进场的冰帝的选手自我反省说:“我们也太不像话了。”
“是。”早早进场的朽木忍不住吐槽:“刚才榊教练通知说队长和副队长都临时请假了。夏川,现在是你带队。”
“什么?她们都不来了?”
“不来了。”
“这还有先到先得?”夏川翻了个经典的夏川式白眼:“朽木,你就当我也没来。”
夏川一向对管理者的身份不感冒,更不想担起什么责任。她原地转身,打算寻个地方晒太阳去。朽木无奈,只能拜托北村和同组人对拉完之后,再和自己拉几板。
事实上,朽木的好胜心被立海大的气氛激发。她早已调动到比赛状态,无需再做热身,不过她再三恳请北村陪她多打几球。北村是典型的慢热选手,此时她可跟不上朽木的速度。月野不想满场瞎跑、出一身臭汗,她凭经验判断捡球点,偶尔也指使大抚支援。
“那边那个捡球的……”琴南鹤破天荒地换到第二排,坐在立海大队长左伊藤旁边,但看都不看她一眼。
“眼熟。”
左伊藤所谓的眼熟也不单指对方的邋遢扮相,而是她对赛局的判断。这个显然毫无捡球经验的人却能提前到达捡球的地方。左伊藤目似剑光、深远难测。
“切,你就会玩这套。”
琴南鹤办事利落,不多废话,借着出界弹到场边的球,连续两拍直逼月野。
琴南和左伊藤认定如果真是月野,那她绝对能轻松回击。
结果停训一个多月、体重飙升的月野勉强躲开,踉跄着摔到地上,饮料呛得眼泪横流,差点一口气没捯上来。月野捋顺了气,随手抓了两球朝立海大场边扔了过去骂道:“てめえ!!!”(本想写N·M·B)
月野气不过,约琴南在门口见面。
琴南肩披队服,气定神闲,迈着消食的步子走过来,她故意捏着腔调说:“这位同学,请注意你的素质。”
“琴南鹤,咱们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交流吗?非要打球?”
琴南鹤一边假笑,一边带月野走到洗手间。俩人隔着厕所的门闲聊起来。
“我改名了,现在叫十六夜。”
“难怪,”月野说:“你和谁都没联系,还以为你不打球了。”
“我怎么可能放弃网球……”
琴南双手撑在洗盥台边,沉默了一会。月野在厕所里只听得见流水声,看不间琴南的表情,她也不好接话。倒是琴南把水龙头关上,岔开话题问:“你呢?”
琴南语调不高,措辞简短,显然心情沉重。月野拿出她最擅长的撒娇口吻说:“干嘛,你能做十六夜,我就不能做球童啦?”
“不能。”
“为什么?”
“你超龄了。”
“就算你没超龄,你知道球童的具体要求吗?一场比赛有6个球童;2个在网前,4个在底线。奇数局球不动人动,偶数局把球换到另一边,时间只有10秒。网前负责捡挂网球,底线负责递球,这些你都清楚吗?”
“你很专业嘛,琴南。透露一下,你在哪个球馆做?多少钱一小时?”
月野推开门出来洗手,她从镜子里看着琴南说:“刚才在你旁边的是慕伊(左伊藤)吧。戴了个粉色发带,差点没认出来。”
“人家可是有代言、有赞助的人。”
月野不难听出她的话外音。琴南家经济条件有限,父亲在镇上开了个门店,做些乡亲之间的小生意,供她日常开销不成问题,但网球是一项烧钱的运动,不是省吃俭用就耗得起的。可是要琴南妥协配合赞助商,月野也觉得确实为难她了。
毕竟琴南是她们这批队员中最早被发掘出来的选手。她力量和球速出众,很快在少年组就小有名气。可惜她自身条件不高,无论平时多几倍的练习,也很难打赢有身高优势的选手。随着年龄增长,劣势就暴露得越明显。琴南的脾气当然不会认输,可竞技体育就是这么残酷。
“看开点,有没有代言跟球打得怎么样没太大关系,”月野安慰琴南说:“毕竟长得漂亮才配有代言。”
琴南全身心投入网球,衣着扮相干净朴素、稀松平常,而且她从来不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
但这话从月野嘴里说出来,琴南觉得不大乐意,她瞥了眼月野那条摔脱线的牛仔裤,开玩笑地讽刺说:“你照照镜子。”
月野看着镜子,一脸遗憾的说:
“我是就这样了。但我男朋友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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