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隽说完,拎起球包走了,留下岳小侠僵在原地。
心里什么滋味呢?凄凉、悲苦、失望、落寞……好像都有点儿,好像又都不是。小侠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资深而且友善的程序员,花半个月时间写了好几页代码,信心十足地拿到电脑上跑程序,结果,上来就死机了。太丢脸。
“肯定是哪里出了bug !”
艾隽走出球馆,觉得比较解恨,他想:“大不了不在这干了。”跨上电动车,一溜烟儿就开走了。
岳小侠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不行就走!”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哪里出错了还不知道呢?艾隽离开,不是天大的问题,但我以后还要跟别的体育人交往,我不想下次莫名其妙地再把事搞砸了。”
“这可有点儿尴尬了。明摆着让对方省力、让双方都能获利的一个合作计划,还没开始怎么就毁灭了呢?自己的尊严被踩得稀碎,留着艾隽,以后会很没面子;让他走,又没搞清楚问题出在哪里,就好像认输了似的,真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愣在那儿想了十分钟,岳小侠决定先去打会儿球。
拿起球拍就是高强度的进攻和防守,根本无暇胡思乱想,只能专注地比赛,控制每一拍球的飞行路线和落点,烦心事很快就被抛到脑后。你来我往的拼杀过程中,汗出来了,怨气也消散了许多。两场双打下来,好像历史已经翻到了新的一页。
“我非得把原因搞清楚!”岳小侠决定静观一阵子,她不想这么败下阵来。
岳小侠没有表示什么,艾隽也继续上他的课,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切又恢复到了“岁月静好”的模式。岳小侠却开启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状态,细细留意着艾隽以及球馆里每一个相关人的言语态度,捕捉每一丝风吹草动,她要知道:自己明明没做错事,为什么一开口就弄了个大蜗脖,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艾隽按时上课,仍然是尽职尽责,见面就打个招呼,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小侠想:“这段时间就不再提合作的事了,龙鞍和庄尘比赛的事不如自己去打探一番,说不定也能有什么收获!”
龙鞍那一边她暂时接触不到。可能性比较大的是跟庄尘这一边建立联络,毕竟,他是中国人,训练比赛就在国家集训队,地址总还是公开的,可以尝试登门拜访一下。
但是,自己的身份怎么跟人家说呢?
一个两年球龄的羽毛球菜鸟?
十六根羽毛俱乐部的组织者?
一个职业画家?
思来想去,好像没有一个得体的身份标识。庄尘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羽毛球名将,人家凭什么要见你呢?国家队集训时间紧张,不管谁,都能找出无数个理由来拒绝她。岳小侠把自己的亲朋好友、同学同事都过了一遍,没有一个人能用得上!她发现,自己跟体育圈真的是不沾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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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侠心事重重、愁容满面的样子,很快就被丛剑看出来了。
“遇到什么麻烦了?”
小侠把前因后果跟丈夫细说了一遍。
丛剑问道:“你不是大卫.斯特恩吗?在料峭寒风中等一个小时的定力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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