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端坐在桌前，见对面的红发女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还有桌旁在切蛋糕的黑发男子，月一时觉得有些尴尬。

视线在蛋糕上面停留了几秒，又迅速移开，漩涡雪眼尖的看到她这一小动作，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她放下茶杯，笑了笑：“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红发的女人笑起来自带有一种雍容华贵，这是久居上位，并且拥有美好生活才能养成的气质。

月眼眸一颤，手指轻敲着杯子，低下头从杯面上看到了水面倒映着的自己的容貌，她的样貌与女人有七八成相似，但比年少的自己更多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你想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真的不能继续待下去……

上一次来的时候她没注意，可现在看见对方，月无时无刻回想起自己的母亲。

漩涡雪眼眸一眯：“我可叫你月吧。”

“可以。”她低声。

千手炎看得出眼前的少女有些不安，对待一张和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甚至对方也是另一个世界自己的女儿，他有些心怜，开口道：“好了，干嘛审问一般，你看你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说的我好像是母老虎一般。”漩涡雪瞪了他一眼，她目光落到少女身上，仔仔细细的摸索。

她自己也突然觉得之前眼瞎了，不然怎么会将少女看成自家那胆小的女儿。

漩涡雪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虽然内心是好的，坚强的，但平日里就是太过胆小，懦弱，风吹一下就担惊受怕，也不知道像谁？

而面前这个……

反而更像是漩涡一族的人。

千手炎笑着说道：“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漩涡雪懒得看他一眼，她的目光一直都在少女的身上：“能跟我说说你的事吗？我的另一个女儿。”

女人的声音很柔和，柔和到几乎融化了心。

月眼眸突然酸涩起来，记忆中母亲再也没有笑过，那段堪称耻辱的记忆，那个满身狼狈的女人和面前的真的不一样。

她心中的愧疚像根树苗正在不断增长。

“好。”月抬起头，释然一下，“我跟你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那些过去，除了纲手师傅也就没人知道了，可是，她想告诉面前的女子，面前这个她曾经恨过，并且如今一直都愧疚的女人。

听完她讲的一切，漩涡雪的脸色彻底沉静下来。

仔细看去，女子握住茶杯杯柄的手青筋都要冒出来了，没过多久，咬牙切齿的声音静静在房内响起。

“好一个雾隐村！”

漩涡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敢想象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如何度过那几年的生不如死的生活，也不敢想象丈夫死去的情景。

更不敢想象因为一个悲惨的童年塑造了一个偏激的人格，这样的女儿又是如何度过之后的一切！

身为一个母亲，亲眼自己孩子的死去，这种悲痛欲绝又无能为力的感受，她没经历却不能想象。

宇智波佐助吗？好得很！

漩涡雪原本就对那个浪荡的宇智波二少很不满，如今，对比另外一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现在这个倒是好上不少，只是，既然罪魁祸首不在这里，就别怪她一起怪到他头上去了。

反正漩涡一族就是这么不讲理的！

月也看清漩涡雪的愤怒，她自嘲一笑：“有我这样一个女儿很后悔吧。”

“没有的事。”漩涡雪站起身，走到月身边。

她的速度非常快，月很快便感受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漩涡雪轻轻摸了摸少女的头发，声音越发柔和，“你是我们的女儿，是我和阿炎爱情的结晶，是生命的延续，就算……有很多不好的事，我也很庆幸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儿，我相信另外一个我也一样的。”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漩涡雪说道，要说不介怀是假的，她恨不得飞到雾忍去砍上十几把刀，她甚至可以真切的感受到月的心情，在失去父亲后母亲那样的遭遇，自己的信仰失去，好不容爱上一个人想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又是那样的结果。

“我知道。”月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漩涡雪的心思并不难猜。“我已经学会放下了，所以我没有杀佐助了……”所以，我还活着。

漩涡雪显然理解月没说出的话，不禁越发心疼。

这是她的女儿啊了……

“说起来这边的佐助对你可是一条心啊。”漩涡雪转移话题。

月叹息一声：“那家伙百折不挠的精神与其像佐助，不如说更像鸣人吧。”

说到鸣人，漩涡雪失笑摇摇头，根据月的话，那边的漩涡面麻可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这个世界是这样，还是该遗憾呢。”漩涡雪叹了一口气，就算有很多痛苦，可是她真的很想见见另一个木叶，另一个自己。

“你和佐助，打算怎么办？”虽然相见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漩涡雪却发现月和自己的女儿不同，少女的性格十分独立，并且有主见。

月一愣，想起那个烟花烂漫的夜晚，想起少年温暖的笑容，他的黑眸映照着星光。

没有反驳自己跟对方没关系，月垂下眼睑，淡淡的：“顺其自然吧。”

见着了月的眼眸，漩涡雪轻叹一声：“如果是因为……阿离，我想佐助不会介意的。”想起那个没机会相见的孙子，漩涡雪就是一阵遗憾。

“阿离他一直在我的身边。”月摇摇头，手摸向脖子处的瓶子，里面装着阿离的骨灰，她眼中浮现淡淡的思念：“原本想叫漩涡瞳的，最后，却取了这个名字。”

生离死别的离。

“月，身为忍者，我们的一生都是伴随遗憾和血色，但身为我的女儿，我更希望你能任性一点，你很强，而且还觉醒了木遁。”漩涡雪轻声，也许不一样就是这个世界的千手月并没有木遁吧。

“如今的世界并没有那些敌人，有时候想想这里也许就是无限月读吧。”

“宇智波斑啊……”漩涡雪嘴唇一抿：“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一起出去旅游，并没有终结之谷的事件发生，你说的晓如今也是雇佣兵团，不过却也不能大意，改天，我和纲手大人好好说说。”

“师傅……”月嘴角一抽，想起那个文弱的跟静音一样的师傅，还真是不忍直视啊。

唉，话说，不知道自来也和大蛇丸会不会性格互转？这样就好玩了。

但是，大蛇丸的话……月心突然一沉，君麻吕……

不能找大蛇丸，不然也许会遇见他。

“月儿在想什么？”漩涡雪摸了摸月的眉头：“不要一直这样皱着眉头，多笑笑嘛。”

“我不太习惯笑。”月抿了抿嘴，扯出一个笑容，她拉下了漩涡雪的手，女子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但有一些关节有着薄薄的茧，是长时间用苦无留下的。

“月月！”门外传来某个二货熟悉的声音，还伴随着千手炎恼怒的吼声。

“臭小子！这是千手家，你当是你们的宇智波啊！”

“我家月月不见了，谁知是不是被你们拐走了，快点给我让开，月月！！”

佐助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见到月眼睛顿时一亮，几步就走到她身边坐下，顺手拿起她面前的茶杯仰头一扬而尽。

这一系列动作，看的是月和漩涡雪嘴角抽抽，还有身后的千手炎眉头紧跳。

“你这臭小子！”

没等千手炎说话，月就指着杯子，冷冷道：“这是我的杯子。”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佐助气哼哼的说。

月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对方，冷飕飕的四个字像把箭刺进宇智波佐助的心：“我嫌弃你。”

佐助：“……”

佐助：“你居然敢嫌弃我！”

“请把‘居然’两个字去掉。”月冷酷无情道。

佐助委屈起来：“我一大早就去找你，可是你房子没人，我几乎都把整个木叶翻遍了，你还这样对我！”

整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形象。

月被这个比喻弄得有些恶寒，和一旁的漩涡雪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冬天还没到啊。

“一个男人还这样娘。”千手月不屑道。

佐助冷冷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一丝恶趣味，笑呵呵道：“伯母，我前几日好像看见叔叔偷溜进书店买了一些不太健康的书。”

漩涡雪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与之呼应，是千手月惊恐的脸色。

他慌慌张张的摇头：“不.不是，老婆，是这小子胡说的！我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漩涡雪扳了扳手腕，发出‘咯咯’的声音，她阴冷笑道：“我就是太了解你了。”

“千手炎！你死定了！”

“啊！！救命啊！！”

月轻飘飘的看了追逐的两人，“你故意的。”

佐助摸了摸头，惋惜的摇摇头：“唉，叔叔这样，实在太没男子气概了。”

月：呵呵。

她摇摇头，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等一下，这杯子？！！

“诶，我刚刚倒了水，月，你喝了，来，没了我继续帮你倒。”佐助嘚瑟的笑声在旁回荡。

月沉默的放下杯子，手中的树藤猛然而生。

“木遁·森罗万象”

“唉！等等！月我不是故意的！！”

“啊！”

远处街道的路人，看见千手一族的宅邸冒出动静。

“今天千手一族真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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