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石洞里,红发少女静静躺在床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左肩上围绕着的是厚厚的绷带。
黑发少年坐在床边,目光细细描绘着少女的脸庞,看见她面无血色的脸时,黑眸里闪过一丝愧疚,但是当他的目光看向她绑着绷带却还是带着血丝的左肩时,愧疚的神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暗沉的黑眸隐隐有着压抑的怒火和暴虐。
“求求你...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向你要求过什么,现在我求求你,放过君麻吕…好不好?”
看着染血的绷带,脑海里又回想起少女之前满脸泪痕低声哀求的话语。
“原来...你也会这么卑微的去哀求一个人啊。”佐助的手指在月的脸轻轻描摹,低声喃喃道。
从知道辉夜君麻吕这个人之后,他就不断的在想这个男人或者说是少年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能够得到漩涡月全部的爱,让她不惜一切和他在一起,处心积虑利用他杀了大蛇丸。
而看见那个红发少女满脸喜悦带泪和银发少年紧紧拥抱,两人周身氛围都满是幸福的时候,他心里的城墙一瞬间的崩塌。
他一直以来都想知道在漩涡月心里,他和辉夜君麻吕有什么不同?但知道他死了后,除却对月本身的愤怒又有无尽的喜悦。
辉夜君麻吕死了,那她漩涡月就只能留在他宇智波佐助的身边了。
可是他现在却活过来了,也让他知道了他在月的心里到底处在什么地位而知道了之后,真正最受折磨的却是被无尽绝望和嫉妒所掩埋的他。
是他宇智波佐助。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想要知道,在这个少女到了绝望的地步,去看看她还能为那个人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就算最后痛苦的是他,他还是想知道。可当看见那个女孩子毫不犹豫的挡在银发少年面前时,他想他不用继续去试探了,因为最后会是他反而会越来越绝望,也会越来越恨她。
事实证明如此,面前躺在床上满身伤痕的少女为了那个人不止连命可以不要,就连她的骄傲尊严也可以不要,她是真的很爱很爱辉夜君麻吕。
——比他想象中还要爱。
在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时,背后的门被打开。
香磷走了进来,担忧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少女,“佐助。”
佐助连个眼神都没有回,依旧静静看着床上的女子。
香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两人到底是在折磨谁啊。
“让我帮月治疗一下吧。”
佐助垂下眼眸,细长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你们女人都是这么会骗人的吗?”他的声音很轻,也不知是在问香磷还是再问他自己。
香磷怔了一下,然后笑道:“当然了,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尤其是我们漩涡一族的女人,个个睚眦必报。”
看见黑发少年静静坐在那,没有说话,香磷无奈摇了摇头。这时她看见床上的少女眼睫毛微微颤抖,香磷眼神闪过一道精光,狡黠的弯起嘴,放下手中的盆子,走上前去。
“佐助。”香磷走进佐助身边,小心翼翼的叫道,看他没反应又稍微靠近些,笑道:“佐助,既然月这么伤害你,不如...让我来吧。”说着便整个人靠了上去,手环在佐助脖子上,暧昧的说道,可视线却偷偷瞥向依旧睡着的少女,看见她眉头有些皱起,香磷愉悦的弯起眉目。
“我一定会很爱你的。”
佐助看着红发少女靠上来,没有动作,那熟悉的红色令他眼神恍惚了一下,可是那红宝石般眼睛里的神情让他猛地惊醒,不同于月身上的玫瑰香味,陌生的气息让佐助皱起眉,一下把香磷的手臂甩了出去,冷声道:“香磷,没有下次了。”
香磷好像有些不甘,眼神紧紧看着佐助,“难道,你就非月不可吗?”
佐助没有看向香磷,低下头看着床上依旧没有醒的少女,“是啊,非她不可!”
他低声着,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就算到了现在,他居然还是爱着漩涡月。
——无可救药的爱着她。
转头看向香磷,目光冷漠,“还有要说爱我,就装的像一点,最起码也要有她一半的演技才行。”
漩涡月的演技实在是太高了,高的让他被傻傻的骗了三年还不知。
香磷的眼神或许有几丝真情实意的喜欢,但也只是这样,比起月偶尔露出的深情爱意根本算不了什么。
过去他以为月还是爱他几分的,就是因为她看他的眼神,人的眼神是最没有办法掩藏的。
可是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厉害了,佐助心里讽刺的笑道。
有些颓废和无奈,佐助向门口走去,“你自己去给她治疗下吧。”
香磷看着离去的少年欣慰又可惜的摇了摇头,转头拿起脸盆坐在床边,戏谑道:“醒了就别装睡了,你别的还行,可是装睡的本事太差了。”
月慢慢张开眼睛,静静地垂眸看着香磷。
香磷猛地一愣,她以为知道了佐助之前做的选择,知道了他的话语,月应该会开心些,因为香磷很清楚漩涡月绝不像她说的那般不在乎宇智波佐助。
可是睁开眼的少女……她的眼神……
——那是一种心灰意冷的绝望与无奈。
“何必呢。”月轻轻叹道,“香磷,如果你真的喜欢佐助,可以去追他,不需要做这些事情。”
“可他只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不是吗?”香磷反问道,她没有否认自己喜欢宇智波佐助,毕竟佐助虽然性格有些缺点,但他却绝对是个强者,而且对月的感情,香磷也是历历在目的,要想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并不是难事。
虽然她现在对他的感情还不是很深,但不可质疑除了对佐助容貌的痴迷,对他这个人她也是抱有些好感的,但是就算这样,她也不至于这个时候去撬月的墙角。
只是为了让他们两人能够醒悟罢了,做情敌做到她这个份上也是可悲的。
月轻轻咳了两声,虚弱的起身,她抬头静静看着她,淡淡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最爱的是君麻吕啊。”
“君麻吕他怎么样了?”月看着香磷不满的神情,继续淡淡问道。
“他被兜带走了。”香磷不满的皱起眉,真是白费工夫。
听见香磷的回答,月终于放下了心了,舒了一口气。
兜的话,月就不担心了,他复活了君麻吕就不会伤害他,最起码在兜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是不会的。
“额...”吃痛的捂住左肩,月皱起眉头。
“伤口裂开了,我帮你重新包扎。”香磷拿着新的绷带走上前。
月放开手,任由香磷的动作。
微微垂下眼睛,听见佐助的话语,她的心里无法抑制扬起一丝涟漪,可之后的无奈和痛苦也是真的,宇智波佐助越爱她,她就会越痛苦。如果是之前她会很高兴,大不了两人一起痛苦。
可是君麻吕回来了,她又觉得无所谓,又希望宇智波佐助可以不喜欢她,这样她和君麻吕在一起可以没有任何负担了。
即使对佐助来说很不公平,但她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太久了。
从第一次见到君麻吕开始,她就疯狂的迷恋上他,偏执不顾一切,至今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复仇的日子并不好受,死去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活着的人的痛苦,虽然她熬过来,但是有了解药,她为什么还要熬。
就算她对宇智波佐助有丝别样的情绪也没有什么作用。
可宇智波佐助越爱她,那他就不可能放过她,放过他们。
现在的她和君麻吕根本打不过佐助,他们不能在一起,这样君麻吕活过来又有什么用,就是为了见证她的不洁吗?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君麻吕不活过来了,即使她永远有个遗憾,她也希望自己在君麻吕心里是最好的。
想起之前的对战,佐助的话语,君麻吕会怎么看她,兜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
因为这样想着,所以她的眼神才会那么绝望和无奈。
君麻吕……是她心里仅存的那么点美好……
“香磷。”月轻轻叫道。
香磷转头看向月,“怎么了?”
月黑眸露出几分疑惑和迷惘,她问道:“你说我真的做错了吗?”
香磷手顿了一下,然后淡淡笑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后悔吗?”
“没有。”声音虽轻,但月没有半分犹豫,虽然经常想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有愧疚、犹豫、难过....就是没有后悔。
“那就行了,来把手给我。”
月把手伸了出去,看着香磷熟练检查治疗,倒是露出了几分笑意,“你真的和以前不同了。”
“谁都会变的啊。”香磷瞥了她一眼,继续检查,可是过了一会后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崩掉,瞳孔猛地收缩,满脸惊讶。
见状,月疑惑道:“怎么了?”现在没有查克拉,她自己也没办法检查自己的身体。
“你...”香磷猛地出声想要告诉月自己的检查的情况,可是想起之前她露出眼神和谈起君麻吕时幸福的样子,口中的话说出一个字就一下子停下来了。
“我怎么了?”月皱眉问道,她的身体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下吧。”香磷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然后面带笑容,神情自若的将月的手放下,拿起脸盆和染血的绷带。
“我先出去了。”说完,香磷一下子向门口快步走去。
背后的月还处在愣住的状态,有些回不过神,右手摸着被重新绑好的左肩,她疑惑的看向已经关上的大门。
香磷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想到刚才香磷的神情,月皱起眉头,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手不自主抚上一直都在隐隐作痛的腹部。
火影之佐寻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