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他从未觉得过房间是这么的大,大到空气中的冷漠和孤独无孔不入,伴随着呼吸风声钻进入了他的体内,一点点吞噬着他,这让他有种深深的绝望和孤寂。
而平静的湖泊下面是前所未有滔天的怒火和戾气。
“月她一直以来都在利用你,她从来没有爱过你,她爱的只有君麻吕....”
“她早就知道鼬灭族的真相,可是她却不告诉你,就是为了看你痛苦的样子....”
兜的话一句句在耳边回响,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撕开了他的胸腔,将心脏穿透。
原来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原来她一直在骗他...
佐助眯起黑眸,强忍着胸腔里的闷痛。
他应该不相信兜的话,但是潜意识里他却完全相信了。
那些复杂的情绪宛如一条毒蛇狠狠啃噬着佐助的心脏,很多以前不去思考的地方,在这一刻都变得清晰了,也变得触目惊心。
现在想起以前少女的忽冷忽热,想起与鼬决战前她目光中隐隐的愧疚。
一切全都明白了。
佐助慢慢回忆着,一颗心越来越凉。
已经不知道是在为鼬的死而痛苦,还是为月的欺骗利用而绝望。
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到了悬崖边缘,一碰就掉。
君麻吕...
想起这个名字,嫉妒和怒火像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将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宇智波佐助的一生本来都走着被人安排好的道路,可月却是他生命的例外。
她像个迷一样,从最开始他就看不透她,抓不住她,可却又不由自主被她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也许最开始,是征服,是单纯的吸引好奇,可三年了,不只是对月来说,对佐助而言他对月就像是鱼和水一样,失去了就活不了了。
他也已经习惯了有对方的日子,有她在身边,仿佛什么都不用愁。
他不用想什么复仇,寂静的夜晚夜晚也不会做噩梦,不用再独自一人被黑暗吞噬。
他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是有些位置的,就算是不像他爱她那般的爱他,但心里还是有他的,可现在....他却觉得无比难堪。
在他身下时,她心里是想着谁?
每日每夜的相处,在他满心欢喜时,她内心是否在嘲笑他的愚蠢?
他是否只是那个辉夜君麻吕的替身?!!
原来他一直深爱,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其实心里一直都是别的男人。
佐助越想越怒,越想越绝望。伴随那滔天怒火,对月刻骨的爱渐渐变成滔天的恨意。
血红色的万花筒写轮眼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
月和香磷正待在房间里,水月和重吾则是出去采购了。
虽然他们要加入晓,但是目前他们还不是晓的一员,只是借住在这里,所以食物什么要自己准备。
“宇智波斑这家伙真抠门,还忍界顶级强者呢..切!”香磷手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不屑地说道。
月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想回话...
“嘭....”
大门被狠狠打开。
佐助一脸寒意,浑身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走了进来。
“佐助..你..”香磷站起来,有些惊吓道。
佐助没有理会香磷,直向着月走去,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拉起,狠声问道:“君麻吕是谁?!!”
这五个字犹如在月心中投掷了一颗炸弹,将她的理智炸得支离破碎。
月脸色大变,整个人就吓得的僵在那里,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佐助会知道君麻吕这个人。
香磷也是一脸惊讶,佐助居然知道君麻吕,那月把他当成替身的事,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月的反应在佐助看来,却成了另一种含义,证明了他心中的想象,也摧毁了他最后的一丝奢望。
他的心渐渐变冷,直至凝固。
他看着月,那双他深爱的黑眸里尽是惊诧和隐隐的不安,但眼底深处他却未看穿,或者说他从未真正看穿,真正的了解过她。
听见这消息的瞬间,他最在意的不是她的欺骗,甚至...不在意鼬的事。
最在意的她对他从来都只是做戏?她的心从来不属于他是不是?
这才是他最在乎的。
比起生气,更多掩盖他全部心思的是惊慌,仿佛要失去她的痛苦,随之而来痛苦绝望,而原本一丝的期待,在看到她神色的一瞬间,彻底破碎。
深深压抑住的恨意一下子爆发出来。
原来她真的是一直在骗他!
他真傻!
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他是谁?”佐助紧紧扣住她的手,薄唇轻启,那黑眸幽深宛如一潭深潭,但下面却是波涛汹涌,好像下一秒就会喷涌出来。
“他到底是谁?”他再一次冷声发问,冷酷的表情,困在她手腕上的手不断用力,如果放开一看,一定已经红。
月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垂下眼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忽的想起月前些日子的恍惚,又想起她瞒着自己的事,鼬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却还看着他的痛苦.折磨.犹豫。呵,佐助觉得自己真的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
全部都是假的,佐助冷笑道:“你早就知道鼬的事了,还有辉夜君麻吕才是你的真爱对不对?”
月抿起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鼬的事,她确实是隐瞒了,这点她不否认。
可是...她是真的喜欢他的,但却说不出口。
佐助目光冰冷,恨声说:“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做的事也是早有预谋,你一直以来都在利用我,利用我帮你杀了大蛇丸,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你还真是好样的啊,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
“啪!”话没说完,月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她的此时面色苍白,另一只手握的老紧。
她用力咬着下唇。
“你给我闭嘴!”
佐助被这一巴掌激更甚,冷笑着说:“闭嘴?呵,难道不是吗?你真是个虚伪的女人,让人恶心。”
月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捅了一刀,撕裂般的痛,痛得失了感觉。
原来,在他的心中,她竟是如此不堪的女人!
“佐助,你在胡说什么?”香磷的脸色一变。
“我胡说?”佐助冷冷看着月,唇边讥讽的笑再次扬起,“你问问她有没有做过?!她就是心肠歹毒的女人…明明有了喜欢的人却可以在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呻吟。”
“如果辉夜君麻吕在地下知道你把身体都给了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月在刹那间变了脸色,黑眸猝然一寒,像是被触到了某块残缺的逆鳞。
久违而尖锐的刺痛从心口传来,耳边逐渐响起沉闷的雷声,覆满阴霾。
以前总想着要接近阳光,两个人互相取暖。
君麻吕是这样,佐助也是这样。虽然他们都是冷性格的人,但是对于月来说就像是灿烂耀眼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可以不加防备的想去靠的更近。
可是她忘了,看起来太过炽热的温度,是能将人烧灼的连灰都不剩的。
她早就该知道,不应该有别的想法,也应该明白佐助知道真相后会有多么讨厌,恨她,可是好不容易决定放下一些,却会是这样的局面。
黑发黑眸精致的少年,不甚清晰的眉眼露出浓浓的痛恨和冷酷厌恶,宛如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而她把生命里最后的祈愿一点一点凝成蚀骨的硫酸,一股脑的在宇智波佐助的话语中慢慢腐烂。
月猛地一震,像从无边悬崖骤然跌落,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针扎般的晕眩过后,面前逐渐清晰的是黑发少年冰冷话语。
月忽然嘲讽一笑,眼里却有深沉的悲哀。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的爱,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反正要痛,那大家一起痛好了。
她慢慢敛起脸上的一丝脆弱,弯起眉眼,难得笑得很灿烂。
“你爱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只有君麻吕一人,他比你好千倍万倍……”一句句刺骨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每说一句伤的是佐助,痛得却是她。
佐助手握的紧紧,怒极反笑道:“你再说一遍!”
月讽刺的笑道:“说一千遍也是一样的,我漩涡月爱的只有君麻吕!”
“啪!”
“啊!”
伴随一声清脆的掌声,紧接响起的是香磷的惊呼声。
黑发少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狠狠的甩向她的脸,在香磷的惊呼中,月狠狠摔倒在地,嘴角一丝血色。她心里讽刺笑道,刚刚给了他一巴掌,这么快就还给她了。
月艰难的用手撑起身子。轻轻拭去唇边的血,她仰起头望着佐助,微笑着,一字一句说道:“宇智波佐助,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早就忘记鼬的事,因为不管怎么说鼬已经死了,佐助现在眼里只想狠狠掐死面前无情的女人。
他的眼中有熊熊怒火,暴戾黑眸中闪烁着红色的凶光,恨不能将月撕碎杀死。佐助朝月一步步缓缓走来,冷冷道:“你似乎已经忘记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佐助。”香磷连忙拦在他面前。
佐助一把把香磷推开,直接拉起地上的月,把她横抱起来。
径直大步走出门,没理会月的挣扎和背后香磷的阻拦。
佐助抱着月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门狠狠碰上后一把将月扔到床上。
在他去锁门的时候,月赶紧跑下床,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平时无所谓,可是绝对不是在这种时候。
不过行了几步,佐助已经锁好门,他从她身后一把拽住她的手,稍微用力,月已跌入了佐助的怀里。
未及她挣脱,佐助已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却紧紧托住月后脑,深深吻了下来。
他的吻炙烈而暴戾,戴着她熟悉的味道,却像暴风骤雨一样,纷纷落在她唇上,月拼命想要挣脱,按理说学了怪力的她在力气方面是远胜佐助的。
但是三年里,佐助早就学会了怎么用巧来化解她的力气,尤其是在这种双方都紧紧相贴的时候。
她一直在破口大骂。
少年的力气很大,前所未有的大,似乎想要把她的身体给捏碎。
那一瞬间,漩涡月感觉好像有什么一直以来坚持期待的东西破碎了,她知道现在的他们两个恐怕只能互相折磨一辈子了。
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落入两人交缠的唇齿之间。
月深深呼吸,红发凌乱,有几根落在脸庞,泪水却止不住的一滴滴坠落,她双手放在佐助的背上用力的抓下一道又一道痕迹,“我恨你!”
佐助瞳孔微缩,放在她肩膀旁边的手瞬时收紧。
这是她第一次说恨他。
他低下头来,微微靠在她的耳边,声音冷酷而无情:“无论你怎么恨我,对你,我宇智波佐助永远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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