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每一天,北黯都会在晚上11点来到这儿,寻觅自己的衷心。南晟也知道,北黯来的目的不是喝酒,而是她的陪酒。
几乎每一次,北黯都会把自己灌个大醉,然后搂着南晟卿卿我我。南晟接待的客人多了,自然不在意这些,只是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温暖,来自北黯的胸怀,也来自自己的内心深处。
南晟原来的日子不是很好,但自从北黯来了以后,南晟在老板的允许下11点以后只需要陪北黯一个人,不为别的,只为北黯那个板砖般的钱包。
有一天,两个人一起去散步。看见路边缝里被踩的支离破碎的三叶草,南晟跑过去把它捡了起来,北黯看着小跑来的南晟,竟然不由的张开双臂,吻了上去……
当时,北黯和南晟都喝了些酒,两个人本就有些迷糊,所以就在路边忘我的享受着。知道南晟发现身边已然聚集了一大群人,才推开北黯,大喘着气跑开了,留下北黯瘫坐在路边的草地上独自回味。
“这人这么这样啊。”
“听说刚跑开的是酒馆的陪酒哎。”
“真是靡乱,再也不去了。”
“听说她还是个学生耶。”
“恶心恶心,走了走了。”
北黯还在回想那份初吻的味道。乍然抬头,才望见路人的满脸恶意。只好默默的离开了,不敢瞟向身后看似无尽的黑暗。
南晟才跑到酒馆门前,就碰见了怒气冲天的老板,他立刻破口大骂,所用的脏字不堪入目,南晟只听懂了几句“你这个即女!”“忘恩负义的混蛋!”让老板骂的狗血淋头,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只能靠这个生活,她愿意忍受。
之后的三天,北黯没有过来。
南晟的每一天,都是在同学的侮辱和老板的咒骂中度过的,但她不会放弃生活。因为北黯还没有看见她。
之后的七天,北黯依旧没有来。
同学的侮辱变本加厉,在她的课桌上刻上“另类”二字,在她上体育课时不断绊倒她,在放学路上围截堵拦她,要不是老板提着酒瓶子挺立在路边,南晟还真有些后怕。老板似乎对她的态度有些好转。而她,一直等待北黯的到来。
最近的客人,动不动就打她、骂她,但想到北黯,她都忍受下去了。因为她知道,北黯总有一天会向她徐徐走来,在月下说出纯情的告白。
一个月过去了,她朝思暮想的北黯终于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来道别的。她说自己被某个大公司聘用了,在外地工作,所以来说再见。
那一次,是没有狂欢的夜。
寻常的三杯过后,北黯醉醺醺的倒在一旁倚着墙面说着醉话:“我没钱了……嗝…不要担心我…我走后…别跟那些男人处的太近…他们不是好人…嗝…等我赚了大钱…就来把你接走…嗝…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别让我养你一辈子……”
“什么呀,傻瓜。还想养我一辈子,我一定好好学习,你也别跟个老爷爷是的唠唠叨叨啦……我等你回来接我。”南晟看着东倒西歪的北黯,咧开嘴馋笑着。
“我先走了…嗝”北黯从沙发上爬起,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你还是再留一会吧。”挽留的神情。
“不了…嗝…再会…南晟……”北黯一骨碌从地上弹起来,离开了。
“哦…”这一刻的失落是掩盖不了的,眼泪夺眶而出,想过去拽住她的手不让她走,理性难得的盖过了感性。站不起来。
“南晟,过来一下。”老板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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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正在激烈角逐中。
军官——北黯和她的参谋——凌汛正热烈的争吵不休。
如果不是这场战斗,她们应该在洞房里红烛罗帐的。这场内战,本就不应该发生。
“应该派主力从空投弹炸毁敌方兵营,然后再大举从陆地进攻。”北黯慷慨激昂、闪烁其词。
“太危险了,你明知道敌我兵力差异悬殊,对方十万大军,而我们只有两万人。我们应该凭借装备优势打游击,消耗,或者派两支老弱病残一支早,一支晚的不断挑衅来瓦解敌方士气,然后再下定论。多冒险你知道吗?”凌汛毫不避讳,指出风险。
“我不管,我们的飞机可以隐形。”
“枪打出头鸟,敌方的炮能射多高你知道吗?”
“我们的步兵训练有素。”
“五个打一个你说谁赢?”
“就按我说的进攻!我亲自上阵!炸烂他们的狗窝!”北黯不敢面对那双清澈透亮的双眼。故意在部署时将她留在了大营。
果不其然,敌方早已对空做好了准备,百余台台上了膛的意大利炮蓄势待发,空军铩羽而归。
等到北黯带着空军回来时,混乱一片,她逮住一个逃兵,才知道敌军早已攻入大营,两万步兵无人幸免,这盘棋下烂了,可她管不了了。逃命般的奔进司令部,参谋——她的凌汛已经倒在血泊中了,身边放着两根红头绳和一把断掉的手枪。
于是,北黯将一根红头绳给凌汛系上,另一根自己留着。她知道凌汛想让她为自己找一个替代品。于是,她自革军职,四处流浪,寻找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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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本章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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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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