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伦敦的这个小角落,坐落着一个毫不起眼的摄影店,这个摄影店称为“时光”,整个店面不过二百平方米,里面的店主——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是一个表面只有十八岁的“普通人”。其实在他身上了潜藏的秘密还有很多很多,或许如天上的繁星一样多。
早上八点,约瑟夫照样拿起一份新的早报,天气晴朗,时常能听见外面的鸟儿的对唱声,枯黄的树叶被秋风脚步踩落,摩娑着飞舞的尘埃。现在正是秋天,气温达到了最适宜人的生存的时候,连呼吸都变得慵懒了,现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来摄影,真是难得的休闲时光。
约瑟夫:开膛手杰克?
坐在柜台上的约瑟夫又微微向前倾了倾,方便看清新一期早报上的内容。
”开膛手杰克要来到伦敦了”这确实是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曾经,这个传说中无情的开膛手几乎每天都要上报纸头条。他游走于整个英国,杀了不少妓虽然有时候也有男人,但被他所杀死的人都有同一个特征——被开膛破肚。
每个被害者的死相都无比凄惨,内脏全被指刀绞碎,面容更是看不清楚,只是一团模糊的肉块儿糊在上面,身子更是成了七零八落的一堆块,他的到来,无疑是每个女性的噩梦,尽管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比如全国犯罪率大幅度下跌,可这仍然不能掩盖他是个开膛手并且很危险的事实。
约瑟夫:呵,看来伦敦要不太平一阵了。
约瑟夫看着报纸上开膛手杰克的图片,尽管十分不清晰,也不知是怎么拍到的。毕竟没有人见过他的脸,他总是带着一副白色面具,在雨雾的伦敦里与他黑色的西装成对比色,很好识别,但没人希望遇见他,见过他的人现在都已经变成了一摊碎肉
约瑟夫:不过,要是能把他请来我家玩玩,说不定会很有意思。
“啪嗒啪嗒”那是雨点不停拍打窗弦的声音,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在屋内,约瑟夫坐在柜台前,翻读着一本书,旁边只点上了一盏煤油灯,微弱的火光映亮了他的粉白的脸颊和那对蓝宝石般的眼睛。
“轰隆”天空又响起了一记炸雷,秋季就是这么多变,早上还晴空万里,晚上就大雨倾盆。约瑟夫看了看窗外,用右手的食指盘弄着头发边的一绺卷发。
约瑟夫:(时候也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正当约瑟夫打算合上书本熄灯时,在门外挂着的铜铃发出的“叮呤”声伴随着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他的出现还伴随着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
那个男人走入屋内,这时,约瑟夫才看清他的全貌,他头戴一顶黑色高礼帽,身着贵族式西装,身上还披着一件黑色风衣,脸上戴着一幅纯白色面具,将所有表情、感受、想法都隐藏于面具之下,身高大约一米八六,身材骨感萧条,一副完完本本的绅士姿态。
发现约瑟夫似乎在审视他,他也径直走到柜台前,一言不语的看着约瑟夫,在他的身后,还拖出了一条混杂着雨水的血迹。他看着他,眼前这个人一头有些松蓬的贵族白发,发丝全被一条打成蝴蝶结的黄色发带所束住,身穿简约的白色衬衫,皮肤白皙光洁,看上去似乎吹弹欲破,脸颊带着一些婴儿肥,但最特别的则是在夜深时刻森林的最深处亮起的两股幽幽跃动动的蓝色萤火。
“滴答”“滴答”,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墙上的老式钟表显现出时间的脚步,在几秒后发出了沉闷如同教堂里的大钟般的“咚咚”声,一共敲了四下,现在已经是深夜12点整了。突然,那两股萤火伴随着一声轻哼,跳动了一下。
约瑟夫:这位先生,本店现在已经打烊了,有什么事吗?
杰克:我想在此休息一晚……
对面的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就如同魅魔在夜晚对着月亮所唱出的歌声一样能勾引着人的心魄,让人迷失在其中不能自拔。
约瑟夫:当然……但是先生,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约瑟夫没有多少犹豫,用两只手托着下巴,双眼微眯,嘴角拉成微笑时的弧线,等待对面人的回答。他知道这个人不一般,而且很危险,与毒蛇周旋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打心理战术。
杰克:……杰克……
杰克像是很惜字如金般,幽幽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却像十一月里刮的风一样令人寒到骨子里。约瑟夫本能地感觉他没说谎,那确实是他的名字。
约瑟夫:嗯……我是店主约瑟夫.德拉索斯恩,初次见面,你好,杰克先生。
约瑟夫同样做了自我介绍,这时他站起身来,走到比自己高了差不多五厘米的杰克旁边,瞟了一眼在他原来走过地面上所留下的血痕和原本藏在风衣里微微露出散发着阵阵寒光的刀刃,他又转头,目光如两把尖刀般对准杰克的眼睛,毫无畏惧,脸上仍然带着那张微笑面具。
约瑟夫:杰克先生,不过在我的店里,无论是想做什么事,是必须要有等价交换的。
听了约瑟夫的话,杰克仍然一言不发,但约瑟夫也不能看透杰克藏在面具之下的表情与想法,他只是把刚刚露在风衣外面刀刃又往重新隐藏在乌黑如墨的风衣。
约瑟夫:杰克先生,您能摘下面具,让我为您拍一张照吗?
约瑟夫笑着说道,并且向摄影室的方向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杰克看着他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微微顿了顿,思考了些什么,便向约瑟夫点头表示同意,也没需要约瑟夫去提醒,就直接进入摄影室,在一个由枫木制作且在上面雕满了玫瑰花的椅子坐下来。
约瑟夫同样进入摄影室,开始调整仪器,手法十分娴熟,不一会儿就调整完毕,接着他抬起头来看着杰克。
约瑟夫:杰克先生,请您现在摘下面具吧。
约瑟夫慰蓝的眼睛中闪现出一抹皎洁的亮色,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似的,双手背在身后,鞋跟轻轻叩击着地板,“哒哒”的声音就如时间毫无留念地踩过凡世的喧嚣。
杰克似乎暗叹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将脸上乳白色的面具摘了下来。在面具下的是一张十分精致脸庞,可上面却带上了几分阴郁、冷漠,黑色的发丝随意的披在额前,稍微挡住眼睛,皮肤就像快要离世的病人一样苍白,感觉毫无温暖,与皮肤颜色相反的是他的唇吻就像吸饱了血般的鲜红,而他那双眼睛的瞳孔却是黑红色,但过于鲜艳的颜色往往预示着毒性、危险,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残忍和冰冷,就如同正在捕食猎物的狼一般,只要凝视这对眼睛,便会有种将要被狂怒到红了眼的野兽给撕碎了的错觉,这幅面貌与气质组合在一起真是一种野性的美。
不过约瑟夫并不在意这些,虽然他知道自己在杰克眼中也只是一只猎物而已,但却毫不畏惧地凝视着那双眼睛,眼神里也充满了珍爱,就像是正在欣赏世界上最美丽的珠宝。杰克就如同是一朵用鲜血灌浇的红玫瑰,在火焰中一次次枯萎,又一次次绽放,那么地充满魅力,那么有生命力,扰得他心神迷乱。
人们因为玫瑰过于妖艳的美丽,都想采摘它,而它只能通过那些尖锐的倒刺向那些人类发出危险的信号,以做抵抗,可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了被它的美丽所深深诱惑的贪婪人类,越是美丽、鲜艳的东西就越危险,这句话不管在哪里都适用,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又或者是眼前的杰克。至少对约瑟夫而言,确实如此。
约瑟夫:那么,杰克先生,请坐好,我要开始了……
约瑟夫轻轻哼笑了一下,他喜欢收藏时光的剪影,特别是“美”的事物。按下快门,他放纵了自己的贪婪,想永远保留下这一朵美丽的血玫瑰,他希望无论过几千几万年,那朵血玫瑰仍然绽放。
白蔷薇与血玫瑰被深埋在土地之下的根须,不知何时纠缠在一起,又一次连结了两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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