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一瓶接一瓶被打开,又慢慢变成空瓶。
我感觉脑袋开始晕乎,视线开始模糊。
李伟却越战越勇,大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李伟是个牛人,挺佩服这小子。
散场走出酒楼的时候,宾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大堂正中央的时钟指针指向九点。
我和李伟分别搀扶着半梦半醒的蒙青青和尤露,其他人道了别都各自散去了。
李伟涨着通红的脸用一种你懂得的表情对我说:“我送她回去,青青麻烦你送下。”
我毫不犹豫答道:“行,放心吧!”
当只剩下我和孟青青两个人时,我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
我想,现在应该往哪里走呢?她住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往哪里送呢?
无奈之下,只好推了推靠在我身上的人儿,凑到她耳边问:“青青,还清醒吗?你住在哪里?”
“……”从她口中传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完全不知道说什么,看来是不省人事了。
我把她扶到店内靠门的一张椅子坐下,思考着该怎么办。
想了几分钟,我觉得可以给尤露打个电话问下她的住址,转念又想尤露八成也醉了。
最后我决定让孟青青住旅馆,凑合一晚上。想好以后,我扶起她往路对面的一条巷子走去。
这是一条狭窄幽深,昏暗的民巷,两旁有几家闪烁着微弱霓虹灯光的廉价旅馆。
我们走进右手第二家,此时老板正盯着一台17寸长虹电视,津津有味看着赵本山的小品,时不时发出沙哑的笑声。
我向老板问道:“老板,单间还有吗?”
“有,押金20,房费20,共40块,身份证登记一下。”老板起身站在柜台后面对我说。
我一听心想,价钱很便宜,条件肯定不怎么样,考虑到是女生住,还是看一眼比较好,于是问道:“可以先看下房吗?”
秃顶的老板走出柜台,手上握着串钥匙,口中淡淡地说:“看吧,都差不多啦,价钱很便宜了。”一边说一边走上二楼,我把孟青青放到柜台对面的一张靠背椅上,然后小跑几步跟上老板。
老板打开一间房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刚好容下一张单人床的房间,没有独立卫生间,连窗户也没有;那个底部生锈的白炽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线,照射在床头一个孤零零的枕头上;发黄的被褥,污渍残留的床单,一只蟑螂从床头的墙上爬过。
眼前的一幕,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沉闷之感。
我瞬间就打消了让孟青青住在这里的念头,于是我带着歉意对老板说:“不好意思老板,还是算了吧!”
老板无所谓道:“没事,不过都是睡觉,在哪里睡不都一样吗,何必挑三拣四呢?”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想再多做停留,飞一般地跑下楼去,脑子里只想快点带孟青青离开这里。
出了旅馆,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我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觉,低头看向靠着我肩膀的人儿。
我自言自语道:“我快累死了,你倒好,醉得跟猪似的。”
又是漫无目的的闲逛,思绪回到刚才的一幕,我问自己为何方才会有种羞愧的情绪呢?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然而到了别人眼中就不一样了。
我青涩的小脑袋瓜铁定是想不明白所以然的。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好再来酒店”门前,门头的led显示屏上反复播放着招聘客房服务员和客房价格的广告信息。
100块一晚的价格对于我来说是非常昂贵的了,这令我一时踌躇不前,不该如何是好。
我架着孟青青在马路边上站立了大概七八分钟。
我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一颗颗汗粒,汗水打湿了我的脊背,双脚也开始变得麻木。
最终我咬了咬牙,架着孟青青走进了酒店。
这应该是我第二次进入比旅馆高级的酒店。
还记得到江城的第一天,火车到站时已是晚上,人生地不熟的我花了大价钱在车站旁的酒店住了一宿。
因为不懂门卡的使用,我还特地向酒店服务员请教了一下,服务员眼中我稚嫩的模样,至今仍令我记忆犹新。
露台之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