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任务？

小庄没有退路，只好咬紧牙摆出格斗姿势，高队纹丝不动，压根没答理他，小庄屏住呼吸，突然出腿，起身就是一个腾空边踢腿带着风声踢到纹丝不动的高队头上。高队“咣当”就倒下了，直接栽倒泥潭里，一动也不动，好像失去了知觉

菜鸟们都傻了，方无衣拉拉耿继辉的衣服

“不会吧！这就晕了？”

耿继辉道

“没那么简单！”

老鸟们也傻了，小庄赶紧过去扶他

“高……”

高队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靠近的小庄就开练，小庄被打得跟沙袋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一拳之后，高队把小庄重重扔出去，小庄鼻青脸肿，重重栽倒在泥潭里！高队不屑地冷笑一下

“记住，冬眠的蛇最咬人！”

他说完，丢下散打手套转身就上去了！

小庄想爬起来，却起不来，陈排等人急忙跳上去，扶起稀泥一样的小庄

小庄肿着脸，看着高队的背影他直接就上了车，很潇洒地走了！

障碍场，四面都有炸点爆炸，老鸟们手里拿着自动步枪不时地对天射击，菜鸟们疲于奔命，小庄疲惫地跟陈排后面

陈排起身跳上木板墙，却撑不上去了，小庄急忙扶他

陈排的膝盖抖，他咬牙，一使劲翻了过去，栽在地上他艰难地爬起来，继续前进

小庄跟着翻过去，追上他

“陈排，你没事吧？”

“没事，膝盖磕了一下！”

马达拿着高音喇叭喊道

“菜鸟，你行不行？不行就滚出去！”

陈排高声喊道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他蹒跚着往前小庄跟在后面

马达对着小庄的耳朵

“你在磨蹭什么？”

小庄急忙往前跑去追上了陈排，菜鸟们气喘吁吁，都陆续到了终点，正顽强列队，小庄担心地看着陈排

“要不要去医院？”

马达现了陈排的异常。

“报告！我只是膝盖磕了一下，没事！”

“硬撑着不是英雄，是傻瓜！”

“报告！我真的没事！”

小庄心急如焚，想说话，陈排用眼色制止他，小庄咽口唾沫，咬住了嘴唇

“没事就入列，一会儿去我房间拿点红花油！”

马达说完陈排点点头

“是！”

马达看看夜光表，挥挥手道

“带回！”

值班老鸟跑步过来，喊着口令，菜鸟们按照口令向右转，陈排又蹒跚了一下，但是顽强地站直了，小庄在他侧面，心急如焚却不敢说话

“齐步——走！”

菜鸟们齐步走，陈排努力让自己站得很直，走得很稳，小庄一直注视着陈排，陈排那满是泥泞的脸上强忍着痛楚

军靴整齐地走过泥水，走回驻地，走进了宿舍

入夜，菜鸟们都已入睡，鼾声四起

黑暗，急促的呼吸声伴着清晰的咬牙声断断续续传来，小庄上铺睡不着，看看大家都睡了，悄悄起身下床！

陈排黑暗躺着，圆睁双眼，咬紧牙关，嘴唇都咬出血来，小庄小心地看着他

“陈排！”

陈排转向他，没说话

小庄关切地看着他

“陈排，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排说不出话来，他咬住嘴唇，鼻子急促呼吸着

“陈排！你怎么了？”

陈排伸出食指放嘴唇，示意他收声

小庄不吭声了，靠近陈排，陈排的双手抓住左腿膝盖，牙齿咯咯响，小庄抬头，陈排一脸痛苦，汗如雨下！

“我去把史大凡叫起来！”

小庄要起身，陈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咬牙说

“你敢出声，就不是我的兄弟！”

小庄张着嘴不敢出声。

陈排长出一口气，痛苦过去了，他大口呼吸着平缓自己

“陈排，你到底咋了？有病不能挺着！”

陈排苦笑道

“我可以信任你吗？”

“我可以把命都给你！”

陈排闭上眼，再睁开

“答应我，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到底怎么了啊？你不能硬撑着啊！你得退出训练，去看病！”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

小庄点头

“当然！”

“其实，我得了强直性脊柱炎……”

小庄眨巴眨巴眼

“什么脊柱炎？”

“没事，就是一种关节炎！”

小庄放心了

“关节炎是侦察兵的老毛病，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也得治啊？”

陈排苦笑道

“我都熬到这个时候了，难道要现在退出？放心，我自己知道，睡，明天还得起来训练！”

“那你要答应我，如果不行……不要硬撑！”

陈排笑笑，小庄懵懂地把那当成回答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床铺

另一边黑暗中刚刚被吵醒的方无衣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并无动静便又翻了一个声继续睡了

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停下了，小庄停止写作，眼泪默默滴落键盘上，他点燃一根烟，让自己沉浸烟雾

电脑屏幕上，读者的留言纷纷跳出来

“天那！不是！这么优秀的军人哥哥，怎么会？”

“他的病后来好了吗？”

小庄的手哆嗦着，键盘上敲击

“晚了……我那时不知道什么是强直性脊柱炎，我只知道侦察兵的老毛病是关节炎，如果当时我知道，我一定会赶紧去报告的，我一定会的！请相信我！”

他趴在键盘上，泪如雨下。

所有的训练达到一个的高时，第二阶段的考核开始了，与第一阶段的考核有所不同的是，这次是按小组逐次来进行考核。

夜，菜鸟a队帐篷前整齐列队，高队冷峻地站在队列前

“我没什么可多说的，今天晚上是你们第二阶段的综合演练，也是考试！”

他注视着眼前的队员们说

“我军侦察机飞行员在敌后被击落了，现在被敌人关押你们的任务就是突击营救再把他带回来，记住，被俘就没有机会继续考试！明确没有？”

“明确！”

菜鸟们大声回答

高队看手表道

“行动开始，这是你们的情报和任务简报”

他把一个牛皮信封递给陈排

“你们的时间很紧张，上车，直升机在机场等你们，路上做行动准备！”

陈排接过信封，敬礼

“是！菜鸟a 队，登车！”

菜鸟们快速上车，车粗暴地向着机场驶出去了

高队看着卡车开走，面无表情地拿起对讲机

“菜鸟出，准备狩猎！完毕！”

“收到，完毕！”

丛林上空，直升机低空盘旋降落，菜鸟a队全副武装，满身满脸迷彩，手持步枪逐次跳下飞机，直升机丢下菜鸟们就拔地而起

陈排涂满迷彩的脸上眼睛很亮，他跪姿持枪打着手语，小庄会意，第一个跃出，其余的队员展开战术队形紧跟其后

耿继辉看了一眼身后东张西望的方无衣他知道方无衣是个男人应该有自保的能力，但他却总忍不住去关心她

“跟紧我！”

“嗯！”

方无衣点点头，心里有了足够的安全感

山谷深处，无线电天线摇曳

陈排戴着耳机

“菜鸟a队呼叫请回答，菜鸟a队呼叫请回答，我们已经到达指定位置，请求下一步指示，完毕！”

高队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来

“菜鸟a队，这是鸟巢，你们明天中午12点以前到达b控制点，等待下一步指示，注意，这是你们这个阶段的综合考核，不合格者没有补考的机会，明确没有？完毕！”

“菜鸟a队收到，没有补考机会，明确，完毕！”

他摘下耳机，打开塑料地图卡片，陈排的眼突然直了，老炮凑过来看了一眼，用手地图上量了一下，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90公里？”

陈排苦笑，抬头看看队员

“从我们所的位置到b控制点，直线距离是90公里！”

强子愣住

“直线距离90公里？”

“这怎么走啊？先不说长不长！这是山地又不是逛街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方无衣说完小庄也赞同的点点头

“就是，这根本不可能，像小方说的我们万一迷路了还不知道有多少冤枉路要走！到时候就不止九十公里了！”

邓振华也不满地说

“路上还有那帮老鸟埋伏，说不好要打几仗！这根本就是完成不了的任务！谁能这么短的时间做到？”

“红军！”

耿继辉淡淡地说

大家都看他，邓振华问

“谁？”

“红军！长征时期，红1军团第2师第4团，两个昼夜行军160公里山地，期间突破敌人的阻击，十七勇士强占泸定桥，任何军事专家眼里，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们的前辈做到了！”

“两个昼夜160公里，那一个昼夜就是80公里，老高这是想让咱们超过前辈啊！”

方无衣说完大家都不再说话，陈排看看大家

“行了，别废话了，出发！”

另一边山林里特种兵们追踪着菜鸟们的踪迹

土狼抬起头

“他们过去半个小时了！”

“你怎么知道？”

特种兵甲问

“直觉——我们不能这样追了，要抄近路！丢掉背囊，我们全速前进！“

语毕土狼带着特种兵们快速往狭隘的山林当直扑进去

月亮升起来了

菜鸟a队排列成松散的战斗队形，齐腰深的野草穿行

小庄的步枪斜挎胸口，嘴里叼着一根野草，陈排和他一起

强子第二个，耿继辉第三旁边跟着方无衣，后面是老炮和邓振华还有史大凡，其余的菜鸟松散地跟后面，手持武器环顾四周

小庄举目望去都是夜色弥他突然举起右拳示意停下，大家蹲了下来

陈排问道

“怎么了？”

“我觉得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小庄刚想开口方无衣便接话

“有呼吸的声音！”

陈排四处望望，都是野草和灌木

“是我们的呼吸吗？”

“不是我们的……但是距离我们很近！”

方无衣语毕，陈排四处看看，他举起步枪挑开旁边的一团杂草，土狼的脸露出来，他怒吼

“动手！”

四周突然跃起七八个抖掉杂草的特种兵，怒吼着冲过来，菜鸟们措手不及，已经有两个被按倒了

方无衣被一个特种兵从背后抱住，她一脚踩在特种兵的脚上一个反擒拿手就把特种兵的胳膊给拆了并趁机挣脱开他，回身又是一脚特种兵被撂翻在地

耿继辉解决掉手上的特种兵看向相安无事的方无衣放下了心

看来这段时间她的格斗进步不少

这边陈排踢倒一个冲来的特种兵，高喊

“跑——分散突围——”

菜鸟们急忙分散突围，他们三三两两散开，这是事先规定的逃跑方案，特种兵们在身后追着。枪声四起，一片混乱！

土狼高喊

“留下一个看俘虏，其余的去抓人！豺狼、海狼跟我走，我们一定要抓住那个干部！”

特种兵们怒吼着向菜鸟们冲去，土狼带着两个特种兵如狼似虎豹子一样敏捷地追着小庄和陈排

邓振华、观察手跟史大凡拼命奔跑，跃下山巅，顺着山坡滚落，观察手刚刚起身，一迈步就掉入陷阱

“啊！”

邓振华和史大凡回身想救，灌木丛里闪出一个特种兵来，他举起射绳枪，邓振华脸色大惊道

“快跑！”

两人刚刚闪开，一个特种兵从斜刺里冲出来扑倒史大凡，史大凡措手不及被撞倒地上，邓振华起身飞腿解了史大凡的围

“该死的卫生员，欠我一次！”

随后又立即倒下了原来是特种兵抱住了邓振华的腿把他绊倒，史大凡二话没说，伸手用擒拿招数拆了他的胳膊，特种兵惨叫着

史大凡嘿嘿笑着拉起邓振华道

“咱俩扯平了”

随后两人继续飞奔着

耿继辉纵身跳过一个小坡方无衣和老炮紧随其后这时老炮却踩到了机关摔倒在

“老炮！”

耿继辉喊完和方无衣转身要冲过来老炮嘶哑着喉咙喊

“跑！你们快跑！别都被抓住了！”

两个特种兵追了上来其中一个特种兵指着耿继辉道

“全力抓住他，他是副队长！”

“快走啊！”

方无衣对耿继辉吼道耿继辉咬咬牙快速往前跑，方无衣紧随其后，老炮被按在地，上了反绑！

山里

小庄前，陈排后，两人狂奔，土狼带人后面几十米外追赶着，前面是个小悬崖，小庄纵身跃上！陈排也想纵身一跃却一声仰面栽倒。

小庄回头，陈排捂着自己的膝盖，一脸痛苦，他返回来道

“陈排，你怎么了？”

“跑！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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