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安托斯却不敢停下,甚至不愿意回头看一眼。
恐惧占据了上风,这才发圣旨多久?这才刚刚当上太子从皇宫出来就遇到了雇佣杀手!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什么时候能回归正常?
几乎不会停止,除非他死了,没法和幕后黑手争夺皇权之后。安托斯越想越怕,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圣神的龙皇啊!”安托斯一路骑马回到了庄园里,不顾一切地跑进自己房间里反锁。
他几乎全身发抖,靠着门就缓缓瘫坐在地上,仔细检查起自己的身体,确认没有伤口后就抱着自己尾巴开始哭泣。
眼泪润湿了尾巴的毛发,显得那么的无助。门突然被敲响了,安托斯警惕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少主?你还好吗?”是仆人,应该是见到他发疯回房间狂奔的样子才特地来询问。
“没事,你走吧...”安托斯敷衍着。
仆人明显感觉到异样,但不敢多问,踌躇了一会也只好走开。
“C啊!”确定没人后,安托斯又咆哮起来,“为什么是我!”
明明那么多的候选人,却偏偏选择了势力最弱的安托斯为继承人。
毫不科学,毫无理喻。
里昂家族的统治下,其他家族从没登上皇位过,或许这就是阿尔瓦被迫选择他的原因吧?
或许,真的,一代强盛的家族就此会落寞下去了吧?
安托斯哭着哭着,房门有节奏且轻巧地被敲响。
“少主。”是卫兵的声音。
安托斯站起来,擦了一遍眼泪,才小心地开门。
幸运的是,六个卫兵都还活着,但是,都受了蛮重的伤。
卫兵们进来,最后的卫兵还带着医疗箱。
他们几个坐在桌边和床沿,沉默地包扎伤口。
为首的卫兵坐在桌子边,把左胳膊染了大片血迹的衣物撕开,里面是一道很大的伤口,不知道杀手又是什么能耐,能伤龙族近卫军这么深。
“你的伤口,不要紧吗?”安托斯看着血液从伤口似泉水般涌出,流到地上。
“帮我按住,谢谢。”卫兵的声音很吃力,看起来状态的确不好。
安托斯按着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卫兵颤抖着用另一只手抓来药水就愣倒。
伤口简直是在飙血,他们中没有医疗兵,只能勉强着把看见的东西都用上。随着卫兵把伤口用绷带绑好,安托斯才敢把沾染着血的手缩回来。
现在的他们,不管是太子,还是卫兵,都没有一点至高贵族的样子。
安托斯看着手里的血,这又让他联想到,下一次,这血又会是谁的?
也许就是自己的。
————
短暂的休息之后,安托斯率先开口了,他正站在窗边放哨:“巴里特,我们现在怎么办?”
“就这样吧,我们不走了。”
“什么?”
巴里特看看自己胳膊上厚厚的纱布,说:“我们二十四小时保护您,我们不回卫兵营住了,就住这里,我们睡地上就好。”
安托斯忧心地看着巴里特,说:“好啊,但晚上床还是你睡吧,你伤的太重了。”
巴里特不说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对这事情有头绪吗?”
“我知道的和您差不多,无非是哪个贵族龙族雇人暗杀,但说不好是谁,现在各个分部都想分杯羹。”
“现在市民已经有点恐慌了,在这么下去,是不是伟大的里昂家族就在我这里断送了?”安托斯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快听不见断送两个字。
另外几个卫兵似乎都不发话。
最后,安托斯又问:“我们有机会光复里昂家族吗?”
“有,如果能重新控制住其他分部的话。”
“没有实力,都是空想。”一旁的卫兵说话。
巴里特瞪了一眼,但又不好反驳。
“我们确实缺少实力,这首都里,里昂家族的,除了我和龙帝十世之外,貌似就你们几个了。”
“他也算?”一名卫兵指着正眯眼休息的杜毅姓氏苍龙卫兵。
连六个同家族卫兵都凑不起,好像真的离破碎只有一步之遥。
“算,半个,他很忠诚。”安托斯感觉嗓子里像火烧一样难受。
“少主。”巴里特从自己的腰带上取下了卷筒装的地图,摊开在桌子上,“如果我们要光复里昂家族,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曾今最忠诚的苍龙杜毅家族和几乎完全同源的里佐家族。”
“我倒是觉得里佐家族像是最想夺权的,毕竟和龙皇家族的长相基因都不差,随便上去都能宣布是正统继位。”卫兵说。
安托斯回头,看着散落在房间里的卫兵,声音好像变了个人,就好像龙族常说的。
龙崽子长大只在一瞬间,往往危机会加快这个进程。
“我只有强硬统一这一个选择吗?”
巴里特抿着嘴唇,说:“统一,延续帝国的辉煌;分裂,成为分臣们的祭品。”
他注意到,安托斯的瞳孔缩小了,变成一条细缝。
太子走来,对着地图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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