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河这个人,亦可并不是很关注,呆、不修边幅是她对他唯一的印象,这个知识分子和那些所谓的宅男一样闷闷的,不过陆大河比较大只,可能是大学时平时喜欢打打篮球什么的,不像个文弱书生那样瘦瘦的,如果仔细看这人五官其实长得还不赖,不过那蓬松的头发再配上一副老学究专用黑色大眼镜估计没人会再去细看他吧。江亦可和他同居差不多快半个月了,不过他的性格,喜好,亦可统统不知道。
“你..吃饭了吗?”陆大河一路跟在江亦可身后,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哦,吃了。”回想起那碗方便面,江亦可忍不住再砸砸嘴。
陆大河看她这样子,应该吃的是大餐,也难怪,虽然这女人说自己只是个小白领,但长得这么漂亮每天都会有人抢着请她吃饭吧。想起自己在冰箱里放着的几道菜,虽说也不完全是给她准备的...
诶,还是当明天的早餐吧。这么想着他竟有点儿小失望。
一片沉默。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房间了。”江亦可的确有些乏了,美眸低垂,却不忘瞟一眼在那发呆的室友。
……陆大河那家伙居然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江亦可有些羞怒,撇了撇嘴,抓过手提包没好气的回房间了。
陆大河此时的内心也在做着一系列的思考,明天的面试让他不免有些紧张,更令他闹心的是那帮同窗兄弟的拜访,听说他在市中心这样一个好地段安定下来了哥几个迫不及待要来见识见识,以他对他们的了解蹭吃蹭喝是少不了的,不过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听完他们的絮絮叨叨他意识到这俩人很可能会赖在这儿,毕竟在帝都能租到个价格合适的房子是真不容易,说实话陆大河也是完全借着江亦可的光才能落户在这儿,以3:7超划算的房费分摊并享受着与美女室友相伴的高品质生活,虽说这个大美女平时也不怎么在家,但自己只付了十分之三的房费却要带着兄弟们占地儿,怎么想陆大河都觉着羞愧难当,更不知道如何面对江亦可。
“诶......”陆大河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夜晚,不少人忧心忡忡,除了陆大河,还有另一个人。
“诶......”苏小米再次对着镜子叹气,她已经渐渐发现了,每当用清水洗脸时,脸上都会淡淡地浮现出那张面具,感叹着不可思议的同时她也发现那颗红宝石在一点一点的挪动着位置。
“当那颗最红的宝石移到眉心的位置时,就是期限达到时。”那女人的话一直回响在苏小米耳边,令她不自觉的担心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这些天在她的猛烈攻势下,赫轩学长陪她逛了图书馆,喝过下午茶,漫步在街头,或坐在大槐树根上望着夕阳西下。虽然嘴上说着让赫轩好好复习,但苏小米还是以各种理由频繁的与他相见。相反的,李苒和天天与她同框的次数越来越少,尤其是李苒最后直接躲着她,同学们看她的目光也变了,没有人再对她的个性赞叹或惊讶不已,她在男生堆里非常受欢迎,以前李苒的那种风光她苏小米全部得到了。她更加期盼着毕业舞会的到来了,却也对此无比紧张,她想在舞会上与她的学长共舞,想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这段时间她体会过了一个女孩初恋中的所有美好,她的那些幻想统统得到了满足,她已经爱上了,不可能再放的下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依赖了脸上的面具,它能帮她挡下所有的胆怯,塑造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自己。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摘下它了,不过每次洗过脸,这面具的模样便显得愈发模糊,唯有那颗红色的亮丽不减,冰冷的指尖触摸着右脸,顺着鼻梁缓缓划到额间,瞳孔瞬间收缩——
“不!!”苏小米惊慌的高呼了一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撑着地板的双臂无法制止地颤抖着,
“不…求你,起码等到舞会的结束……”她开始抽噎,几颗滚烫的泪珠迅速划过脸颊,滴落在地板上。
面具坊——
“小姐啊,这东西快撑不住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手?”白昼掂量着一个小瓶子,望着里面愈发灼热的鲜血,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弱吗。”
“差不多了,”亦可从白昼手里夺过瓶子,打开,将里面的血滴在另一只手中与苏小米选中的,一模一样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可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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