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进宫的日子,阿玛和额娘又是激动,又是不舍,夏冬春一个娇娇女,一入宫门深似海,再想见父母可谓是难上登天,此情此景怎能不叫人心酸惶恐。
可夏冬春不是普通人,她没心没肺惯了,额娘的眼睛都哭肿了,连阿玛都洒下泪来,只有夏冬春一脸平和,就像去串亲戚一般,丝毫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阿玛、额娘,别这么伤心,天家富贵,女儿是享富贵去了。二老年纪大了,凡事要考量着身子,量力而行。女儿拜别阿玛、额娘。”
车轿在长街行过,夏冬春不安分地撩开轿帘一角,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连旗头跟幌子也没挂出来,无甚可看,她又烦躁地把轿帘盖上,打了个哈欠,随着轿子的颠簸,逐渐阖上双眼。
夏冬春跟贵人富察氏、答应安氏一同安置在延禧宫。
富察贵人的出身比夏冬春高贵些,皇后对她很是倚重,本来说了是她第一个侍寝,可皇上却选了汉军旗的沈贵人,富察贵人最近情绪都很差。
夏冬春每日晒晒太阳,睡睡觉,皇后、华妃虽都有拉拢之意,她却担心水深水浅,只装傻充愣,对两边都奉承已极,故意露拙。
皇上似乎将夏冬春忘记,久而久之,皇后、华妃也不再带夏冬春玩儿了。
宫女福子在水井中发现,吓了夏冬春好大一跳。听说是在华妃宫里,多看了皇上一眼,接着就不明不白地没了,皇上对此只惋惜了一句,就略过不提了。
宫里的人都在传是华妃故意害的,后来这人长舌的,挨了华妃一顿板子,这样的传言才消失了。
夏冬春渐而发现,宫里的人在无情一道上,比自己更甚。
常在的份例并不高,夏冬春无欲无求,没有用钱的地方,反而积攒了一部分银财。剩下年节对下人的赏赐,夏冬春把钱财跟珠宝托人带给了家里。
第一次召幸,是答应安氏自养心殿完璧归赵,夏冬春才顶了缺儿。
比起莞贵人的倚梅园定情、御花园品萧,沈贵人的头一夜恩宠……夏冬春的初次侍寝,却是捡的别人的漏儿,这落在宫里那群是非的人眼里,无疑又是一宗笑话。
夏冬春却没空想这个,她从被子里钻进去时,脑子一片空白,连嬷嬷刚教过的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侍寝过程中,是不许发出声音的,可夏冬春总也忍不住,她又羞又臊,偷眼瞧着那记事太监在门外,左右无人,便大着胆子,把皇上拉到了胸前,将嘴凑了上去。
夏冬春没经历过人事,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记事太监在门外喊了一遍又一遍,比梅香还烦人。
及至皇上起身,便立刻换上了朝服。
夏冬春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明晃晃的龙袍,留意到皇上俯身过来,她立刻伸出玉臂把皇上的脖子拢住,将嘴凑了上去。
看得那些伺候的宫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规矩。”
皇上嗔怪道。
夏冬春正是空虚迷茫的时候,听着这句话,心里好生难受,嘴一瘪,泪珠子滚到了被子上。
她这样梨花带雨地看着皇上,皇上蹲在床边,默默注视了夏冬春一遭,将一条黄色的手绢撇在夏冬春的脸上。
“朕敕令你:这样的表情,再不许给别人看到。”
说罢,毫不留情地甩手走人。
夏冬春的脸覆在帕子下,迷惑地问了句:“啥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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