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官女子!您……您这是在做什么?”内务府官人将我与梅子分开,扯着我的胳膊质问。我不耐烦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抱过我亲过我,便觉得自己有资格约束我了么?怎么这样天真啊!
不过,免得这内务府官人胡乱纠缠,我还是把盛药的碗底亮给他看了看,“救人!”
“那倘若是奴才也像梅子一样病的起不来身、喝不下药,您也会这样救助奴才么?”内务府官人肯定是被雨给淋傻了,居然问了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
我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憧憬,“那自然是不会。首先,梅子是我的人,而大人不是;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梅子是个清爽淳朴的女孩子,我用嘴喂她药,别人只会赞叹我体恤侍女,我若这样对大人,只怕秽乱宫闱的帽子摘也摘不掉了,那样于我而言便有性命之忧。为了一个并不相熟且不是一路人的大人,我何苦来哉?”
同样的观点一样适用于内务府官人,我看到墙角多出来的半筐碳,想来那是内务府官人冒雨从自己的庑房拿来的,不排除他是因为好心,但更多的肯定有他自己的私心在。
“何苦来哉……”内务府官人怅然地喃喃自语。我忙着看顾梅子,无瑕照顾他的情绪,便从颂芝带来的碎银子里挑了几颗,塞到了内务府官人的手里,好言相劝他:“这半筐碳说出去算我买大人的。我与大人非亲非故,纵然大人一时被我的皮相吸引,也别为了这一时的意乱情迷,毁了你在宫里的仕途。”
内务府官人转念一笑,不知是想通没有,走入了昏沉的晨蔼中。
太医院的药果然奏效,不过半个时辰后梅子便悠悠醒转,她一眼看到我憔悴的面容,感动得一塌糊涂,挣扎着就要从床上下来给我叩头感谢。我仍记得梅子是皇后的人,所以这一遭是打算让梅子欠我一个人情,如何还会受她一拜。我赶紧摁住梅子的肩头,嘱咐她:“你现在身体稍好一些,就不要执着这些虚礼了,等你痊愈了,还愁没有报答我的时候么?”
一句话点进了梅子的心里,她默默地流着泪,赌咒发誓日后要报答我的恩情。有她这句话便好,至于说梅子会否兑现承诺,真的涌泉相报,我也并不在乎。这种事全凭自觉,我不对人性抱有任何期待。
安顿好梅子,我才想起落在厨房的衣衫,淋了雨又沾了泥,得浆洗一番才能穿。而我身上的内衣虽然已经折腾干了,但我闻了闻,好像有些潮味儿,于是便重新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冷宫里洗衣服很不方便,因为没有水,只能去宫里的浣衣局凑堆儿,趁着人家那地方洗,但我是被禁足的人,无法踏出宫门半步,只能用雨水把盆里那堆脏衣服简单的搓了一遍,凑合地搭在院里的竹竿上晾着。
我盯着衣裳上那块泥渍磨牙,都怪那个内务府官人没事儿来招惹我,害我好好的一件充门面的衣裳以后只能当家居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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