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两银子,我会照给,但是今日之所见所闻,你半个字都不许传出宫去,否则你我的脑袋都得搬家。”
有我作保,花穗的哥哥出了慎刑司。
“真的是梅子吗?”临了,他回头问我。
他那哀伤的目光里,仿佛透过我,叩问着巍峨的紫禁城。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的。”
我也只能这样去安慰他。
从慎刑司出来时,高臣等在路边。他不知从哪儿折了一枝柏,替我扫了扫浑身的晦气。
什人长自慎刑司出来后,便拉着绘春,躲到了一处庑房里,不知天昏地暗地颠鸾倒凤去了。
我与高臣本来是在外头等着,却看到梅子引了冷宫侍卫前来。
不多时,绘春的惊呼从庑房中传出,看来是被捉奸在床。
“我说呢,怎么你小子就走了狗屎运,做到了什人长。原来竟是吃软饭吃来的。绘春姑姑,我身体好,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嘿嘿嘿!”什人长的笑声从庑房中传出,他竟然在看绘春的的笑话。
绘春的衣服被丢出了门外,这一遭釜底抽薪,摆明了是非逼绘春就范不成。
梅子并没有露面,可她已经把该做的都做完了。
绘春与什人长私通,这叫秽乱后宫,捉住了是要杖毙的。
即便万幸没被捉住,可这两个冷宫侍卫像水蛭一样,会不断地蚕食绘春的血,直到绘春再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才会被抛弃掉。
而绘春在景仁宫里空出来的位置,梅子便可以后来居上。
直到回宫之后,我才单独去找的绘春。
她遭受的伤害,让她的精神一度萎靡。我见到她时,她刚刚被剪秋讽刺了一通,正暗自垂泪。
“你跟他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绘春急忙否认,但眼泪却止不住地划过脸颊,“余答应说的什么,奴婢听不懂。”
“什人长以及另一个侍卫,你还要我说的更详细么?”
绘春像是被惊雷劈中一般,跪倒在我的脚边,哭着示意我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一定有个原因。我今天见梅子领着另一个侍卫在庑房外转悠,是给你俩望风呢吧?”
“梅子?她……她从慎刑司出来,不是直接回景仁宫了?”
“千真万确,梅子确实跟冷宫侍卫一起望风来着。”
“不是望风,不是望风……梅子?梅子!”绘春的心里似乎对这事儿有了判断,却难以置信。
“不是望风是什么?总不是拉皮条吧。”
“你看到了?”绘春狠狠地撕扯着手绢,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已夜色降临。
见我守在她的身边,绘春开口问:“余答应是要给花穗报仇么?”
“对。但我不确定究竟是不是梅子。恰好碰到了你的事儿,我想可以与你合作一番,一扫你我心头的阴霾。”
“余答应如此说,是有办法救奴婢?”绘春捉住了我的手,力道颇大。
“方法极其简单:只要让他们永远闭上嘴,那么便不会再有人质疑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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