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娘娘,”颂芝听了,忽然惊呼一声,“今日来跟咱们传递消息的,不正是肃喜么!”
叶答应接话头,继续推测,“如今还肯为咱们做事的人,都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肃喜若把他的行为说是娘娘的指使,后果不堪设想。”
华贵妃这时也茫然无措,“难道只凭他肃喜的一面之词,便能让皇上将我定罪?”
“若是皇上不想让您死,那才会有自证清白的机会。”
“肃喜此举,无异于将娘娘求生的最后一根稻草给折断。蝼蚁尚且贪生,肃喜绝不会故意求死,除非是有人指使。”我分析道。
“那会是谁?这宫里期盼我死的实在是太多了。”华贵妃揉着太阳穴,实在推断不出肃喜的来头。
“既然轻易看不出来肃喜背后的主子,说明他主子隐藏的极深,或许是平日里任谁都不会去往她身上揣测的那个人,而这个人偏偏对华贵妃您恨之入骨!”
“端……妃!”华贵妃忽然开了窍一样,“端妃就符合你推定的这些条件。”
“端妃娘娘卧病在床,极少出门,还遣散了身边的仆俾——她便是有心也无力啊!”
“到底是生活过一段时间,遣散之前是旧仆,遣散之后亦可做为耳目。旁人去看,端妃过得简朴,是因为她的份例大多用作药钱,可真的全用作药钱了么?”
我刚把这可以探究的缺口撕开,门外便传来苏公公的声音,“皇上传华贵妃前去问话。”
华贵妃自知,凭现在的证据,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可若说是有人陷害,也得讲凭证据。
退一步一定是死,进一步尚可一搏。她必然会搏上一搏。
我从阁子里取出一只小白瓷罐,从中取了一只糖渍杨梅,含在嘴里,这杨梅的酸味儿已被糖给盖过,吃起来甜酸适中,是我爱吃的程度。
也不知高臣、绘春那边如何了,是否跟四阿哥搭上线儿了……
我含着杨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天刚亮时,华贵妃才从外头回来。
她一来,便直奔我这屋。
“绝了!那肃喜真是端妃的人。”
“他承认了?”我从床上腾地一声坐起。
“无声胜有声。反正皇上信了。”
“娘娘上来,仔细同嫔妾讲讲。”
我那张床本来不大,四个人靠着墙排排坐好,俱支着脑袋,听华贵妃讲述。
“皇上诘问我时,我便一口咬定是被人暗害,继而提起端妃。好巧不巧,端妃拿药的那位太医,正在随幸圆明园的太医中。”
“难道是借这位太医传递的消息?”
“正是从这太医的蛛丝马迹,证实了他与端妃来往的事实。又有人举报,肃喜与这位太医确实过从甚密,还是拿得我当借口。”
“为何肃喜之前一直不露形迹,忽然又与太医过从甚密?”叶答应不解。
“人之将死,应是复恐匆匆说不尽吧。”我解释罢了,又问华贵妃:“皇上如何处置的?”
“皇上要顾全端妃的颜面,还要维护后宫的平稳,便让我背下了这个黑锅。但背可不是白背的。皇上恢复了年家其他人的职务,也表明:可用银钱优先买卖我二哥家没为奴籍的儿女仆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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