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叶氏诊出有孕的第二天。
虽然只是过了极普通的一夜,这宫里的格局仿佛又起了变化,宫墙各处蠢蠢欲动。
彼时,因为叶答应有孕,翊坤宫解了禁足。皇上的态度很明显,他愿意给年氏一个光明的未来,作为补偿。
然而,这赏赐在其他嫔妃看来,无疑是营造了危机感。
年氏的威风众嫔妃可都是领教过的,好不容易折断了她的翅膀,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她飞升?
年氏倚仗的无非就是叶氏肚里的孩子,只要不留后患地除掉它,让年氏希望落空,她那样急躁的人,可没命再去培养另一个爬上龙床的新人了。
在众多嫔妃中,最寝食难安的莫过于齐妃。
齐妃的三阿哥不出众,但胜在年长,如果宫里一直没有新的孩子降生,那么储位于她们母子是手到擒来。
可,一旦降生了新的皇嗣,最先受到冲击的,还是平庸任性的三阿哥。
四阿哥那里自从折了一个奶娘后,围得是铁桶一般。齐妃无计可施,偏这时,年氏这里又有了,怎能不让她头疼。
本来齐妃就笨,一时气血上头,做出的事儿更加地弱智。
就在次日傍晚,齐妃隔空打发了一个宫女端来一碗安胎药。
“余常在、年答应、叶答应万安,奴婢是长春宫的宫女,奉我家娘娘之命,特送来一剂安胎药。为了龙裔,请叶答应不要推辞。”
宫女抬着下巴,在四妃之一的齐妃手下做事,自是比一般的宫女太监格调高,难怪她颐指气使,并不把我们这些答应常在放在眼里。
我还没见过哪个宫里,是这样自上而下地蠢的。送堕胎药都是用自己的名讳,真是头铁。
“可是齐妃怀孕时喝的?”年氏就着宫女的手,略看了看那药。
“回年答应,是的。”
“是齐妃告诉你这药管用的?”
“是。”
“人跟人的身子又不一样,这药齐妃喝着好,却未必适合叶答应。就像端妃当年也是一片好心,端了安胎药给我,结果错杀了皇嗣。这其中的风险,你一个宫女担待不起。倘若是齐妃执意推荐,那就让她亲自端来。”
原以为长春宫的宫女会欲哭无泪地退下,谁知宫女噗嗤笑出声来,“这药叶答应还是喝了为好,反正那孩子是保不住的。”
这话可是掀了年氏的逆鳞,她一巴掌抽在宫女那张臭嘴上,“贱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翊坤宫挑衅!颂芝,将她送去慎刑司,让掌刑嬷嬷好好地教一教这贱婢规矩。”
颂芝大抵是习惯了,在服从命令之前先瞟了我一眼,想先征求我的意见。
轰这宫女出去,有一利一弊。利是显而易见,杀鸡儆猴,向六宫传达她年氏还是当年的那个硬骨头,不论她落魄与否,都不允许有人踩在她的头顶上生事。
至于弊端么,正是因为翊坤宫刚刚缓过劲儿来,年氏立刻拿宫女立起了规矩,今日她是抖落起了威风,可明日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只怕又要落一个跋扈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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