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梗替我打来了洗漱用的水,看着水中那个如花似玉的倒影,想着皇上和高臣这两个薄情的男人,我顾影自怜了一会儿,便将心思收了。
从翊坤宫去往延禧宫的路上,遇到了好些生脸儿,一个个都对这皇宫充满了新奇和憧憬,就像我当初进宫时那样。
“给余常在请安。”
为首的嬷嬷居然认得我,率领着身后的小宫女、小内监们朝我致礼。
可我却想不起来,何时与这位嬷嬷有过一面之缘了?
“嬷嬷无需这样客气,你老整日调教这些新人,啥时候得空了,去我那里坐坐。”
“唉,多谢常在体恤老奴,这教导嬷嬷的活计,比起慎刑司里,虽然也轻松不了多少,但每日看到的这些又年轻、又新鲜的脸儿,心情却是好的。”
我点点头,原来这是当初在慎刑司里遇到的那个嬷嬷,怪道她认得我。
可,我和她纵然从前相识,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所以并不把这次相遇放在心上。
又在宫道上行了一段路,方来到了延禧宫的门外。
延禧宫苑之中静悄悄的,仔细听去,只有扫帚划过砖面时的摩擦声,更显寂寥。
往日在翊坤宫时,曹贵人哄温宜公主的热闹温馨,尚历历在目,却不知为何移到了这延禧宫,竟变得怎么如此安静?
难道是有些“橘生淮南”的意味在里头么?
我叩门进去,问那正在干活的小宫女,“曹贵人母女可在?”
小宫女并不认得我,却认得我领口处的龙华,知道是宫中的小主,忙跪下行礼。
“回小主话,曹贵人与公主出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出去了?
小宫女只说曹氏是出去了,那定是曹氏的个人行程,而非是得任何一个人的召见。
这段时间,她最爱去碎玉轩转悠,今日或许也是如此。
“去曹贵人房里取张椅子及一条薄毯来,我去廊下等着她。”
现在正是晒太阳的好时节,我不妨就着这延禧宫的地儿,再补个觉。
小宫女怕我着凉,特地拿了个厚实些的,我见她是个老实善良的人,随手送了她二十来个铜板,做见面礼。
这小宫女又是茫然,又是欢喜地接到了手里,却不知就在她收下钱财的这一刻,她往后在这延禧宫里,再想往上爬却是不能了。
曹氏和安氏都是心思细腻的人,对于心腹更加挑剔,绝不会找一个与别宫嫔妃过从甚密的。
而所谓“过从甚密”,并非真的要交往多么密切,看的是比起他人,相对而言的亲密。
我实非存心干预小宫女的前程,只是偶然撞见,偶发善心罢了。
我自以为让小宫女远离曹氏和安氏,是件好事的。
睡到了下午,直到我饥肠辘辘地醒来,小宫女才告诉我说,“曹贵人回来了,但脸色不太好。”
我冲她笑着点点头,多谢她讲地这么细致。
心里却想:这小宫女就是单纯,只是十几个铜板,便轻易地把她主子的情况透露给了别人。
知道的,她是投桃报李,不知道的,她这举动落在别人眼里,无疑将她看得轻浮愚蠢了。
小宫女浑然不觉,我便也不道破,反正她服务我的地方,我已回报了银钱,我不欠她分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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