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一众嫔妃又一次聚在景仁宫宫苑中,等着皇后梳洗完毕,给她请安。
我排在末流,没有凳子,叶氏盛宠优渥,却也选择陪我站着,笑着问我:昨夜有没有让雷声吓着?
这话若在以前,必然没人在意。
可昨夜是叶氏侍寝,她有真龙护体自然不怕,可别的嫔妃没有这好事儿。在别人看来,叶氏非得当着一院子的妃嫔讲出来,就是故意在向她们炫耀。
我偷眼瞧着那些女人,个个都没好气地看着叶氏,几乎要把银牙咬碎。
祺贵人向来是个耐不住的,且在她看来,叶氏是抢了她的荣宠,才得了皇上的宠爱。平日里便对叶氏白眼翻尽,可叶氏总不爱搭理她,祺贵人纵然有吵架的力气,也没处使,而今总算给她碰到机会讥讽叶氏了,怎么会放过?
“哟,打个雷而已,怎么就吓着了?贱人就是矫情。”
“贱人就是矫情”这句名言,出自年氏之口,而今祺贵人却用来形容叶氏,仿佛她亲眼看到了,昨晚叶氏做出惊惧蹙眉地媚态,勾引皇上来着。
我摁住叶氏,让她不要跟祺贵人计较,免得在景仁宫生事,让皇后抓住把柄,受罚。
毕竟皇后痛恨的,不只是给皇上生儿育女的,更恨不守规矩,独霸皇上的。
“惊雷乃是寻常的天象,屋顶上安有避雷针,便不用担心雷击房瓦的事情出现。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便不用怕它什么。”
我对着叶氏温言回道。
“可我额娘说,雷电会击杀行恶之人,便是躲在法阵里,也躲不掉,更别说房子里了。”
有个新进宫的小常在怯生生地插了一嘴。
“既然雷电专杀犯恶之人,只要咱们心存善心,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便无需担忧被雷劈死了。”
安氏走近了小常在的身旁,微笑着宽慰她。
安氏生的柔弱温顺,小常在对她不设心防,且明面上,安氏是莞嫔那面儿的人,相较于我们这些年氏的旧属,跟莞嫔混的人,在名声上要更好些,这些宫嫔也更愿意同她们亲近。
她们聚在一起,显得我与叶氏更加鹤立鸡群。好在我俩都不是热爱报团的人,对于这刻意的孤立,并不放在心上。
对于向皇后请安,端妃往常是不必来的,因为身体虚弱,皇后为了显示自己宽仁体下,就免了。
可自从上次没能一举灭了端妃,皇后就寻了个由头,又恢复了端妃的请安。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能用这些磋磨,把端妃拖死。
现如今,端妃病歪歪地撑着身子,坐在绣墩上,虽未见她挪动寸步,额头上却已冷汗涔涔。
我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道:就这身子板不龟缩养着,反倒要闹出诸多事端来,劳心劳神,也不知值当不值当!
曹贵人是最后一个来到景仁宫的,她搭着音袖的胳膊,一面急匆匆地迈过门槛,一面径直朝端妃走过来,因她来的晚,又行的疾,一张白纸从衣袖里甩落,正落到好多事儿的祺贵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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