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坚信皇上是听清了的,因为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能直接传到门外。
但皇上显然因为错愕,暂时失聪了。
“莞妃她的情绪十分低落,她是公主的生母,且刚刚生产,她需要被爱护。”
我的声音逐渐低沉温柔,像是出于真心。
“你的意思是,朕亏待了给朕开枝散叶的莞妃?”
皇上真会抓重点,而且我就是这个意思。
“嫔妾看到的事实就是这样。”
我不要命的话,让四阿哥和苏培盛皆为之一惊。他们开始后悔带我进来了,特别是四阿哥,他的脚步一颤,脚尖不由自主地背离我的方向。
“你有几个脑袋,这样妄议朕?”
被激怒的皇上丢开了手里的奏折,从龙书案后站了起来,抬脚朝我这里走来。他强大的气势似泰山压顶,我心里慌得很,手里的茶杯跟盖子不合时宜地磕出了节奏。
“唐朝太宗以魏征为谏臣,并不以魏征之直言而产生怨怼!皇上贤明通达堪比太宗,嫔妾说几句话真话,您该高兴才对!”
“嗯?高兴?你都快指着朕的鼻子骂街了,还要朕为有你这样一个谏臣而高兴?”
皇上拿走了我手里的空茶杯,我吓得立刻抱住了脑袋,缩在地上,像只小兽。
“起来吧,这样精致无暇的云釉,官窑想要烧成也得碰运气,你还没资格让它为你殉葬。”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福了福,“谢皇上不杀之恩。”
“你们都先出去。”
皇上把四阿哥和苏培盛轰出了门,仍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没有立刻问我事情。他随手拣选着奏折,按照轻重缓急,分了好几摞。
我赶忙上前搭把手,扶着那些摇摇欲坠的奏折。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皇上这才开口问道:“莞妃在碎玉轩禁足,你怎么知道她好不好的?”
“嫔妾今天路过存菊堂,听到惠贵人哭叫的凄惨,她们姐妹情深,若非莞妃真的不好了,惠贵人也不会方寸大乱。”
“惠贵人她是关心则乱,朕虽然下了明旨,罚莞妃思过,但待遇仍保留原来的,没有苛待半分。她刚为朕生下孩子,朕不会那样凉薄。”
“皇上总是这样多做但不说,莞妃娘娘如何能知道您用心良苦?您不把话说真着,这万一真有那直脾气的侍卫,听了您的话,真的苛待了莞妃娘娘,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啊?我宫廷中有这样愚钝的人吗?”
“真愚钝倒也罢了,就怕是仗着您的口谕,故意在莞妃娘娘跟前逞威风!莞妃若信以为真了,这心里堵着一口气,哪里会向您诉苦,只怕都憋在心里,久而久之吃亏的是她自己,消磨的是她跟皇上您的绵绵情意啊!”
我说的煞有其事,为的就是让皇上去见莞妃一面,到了那儿,我再提起把甄玉娆送进宫的事情。
皇上把奏折放下,狐疑地问:“你听说的?”
“无风不起浪,皇上还是去瞧瞧莞妃吧,别真的让人欺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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