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忽然想到:叶氏算得上是后宫里的风云人物,那章羽只要想,便可轻而易举地通过脉案了解她。而我的身份本不至于让章羽特意探知的,但在他查探叶氏时,随便就能了解我。
又过一日,还不见姜忠敏送信,我有些郁闷了。
那甄远道死就死,活就活,不死不活地真烦人!
他一个人就占了太医院绝大部分的太医,皇上孝敬他老丈人,堪比当年年羹尧疼惜老婆。
舍了亲生女儿,也要做出宽仁大度的样子来,只是为了平息宫里宫外的桃色传闻。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事儿是我一力促成的,怨来怨去,只能怨我自己。
“宁贵人,太医院来请平安脉了。”
窗外,乔公公通传禀报,叶氏烦躁地叹了口气,让太医进去。
叶氏这样不耐烦,是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生育了,太医院还要每隔一段时间来检查,真是麻烦。
但这样的例行检查,昭示的是皇上对她的特殊恩宠。
像我们普通的嫔妃,只有在身子不舒服的时候,才能禀告皇后,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看病。
“奴才章羽,叩见宁贵人。”
章羽?
太医院果真是没人了,否则怎会派他一个学徒给宫里的娘娘们请脉?
“卫临还没回太医院么?”
叶氏向来不关心这些琐事,若不是为我,也不会主动开口询问的。
“回宁贵人,卫大人累倒了,告假几日,回家养病去了。”
这卫临……怎么不守着太医院养病,反而跑回家了,难道他觉得宫外的医术更好些么?
“安惠公主的脉案,卫临可交上来了?”
“回小主,脉案已交到了内务府总管姜忠敏的手上,奴才没有辜负余小主的嘱托。”
章羽特意提了我一嘴,这不禁使我有些心惊肉跳。
他本可以不讲后头那半句话的,却偏偏有意强调了一句,不知是何用意。
叶氏也觉得这章羽做事稍显不妥,她立刻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会转达给她的。此事干系重大,你万不可私下散播。”
章羽答应后,立刻退下了。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身,回头望了眼我屋里的窗户。
窗户上糊着明纸,我与他彼此间都看不大清对方,但他却知道我在透过窗户看他,而我也知道他在透过窗户看我。
“无礼!”
高臣忽然从门口进来,正把这一情景撞了个满眼,不禁出声呵斥。
章羽初出茅庐,从骨子里透着横劲儿。他回过头,盯着高臣看了一眼,显然是不认得高臣,不清楚高臣是以什么立场来呵斥于他的。
高臣平日里做得多说的少,今日也是稀奇,竟然出口教训一个颇有背景的毛头小子。
“敢问尊驾是?”
章羽对高臣行的是江湖的抱拳礼,高臣则冲他打了个千儿。
“回章太医,奴才是内务府姜总管的徒弟,受他嘱托,特来给余常在送东西。”
章羽看到那青色绸子下盖着的,正是他一笔一笔誊写出来的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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