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难测,便是景仁宫去请,也不是次次都成,何况是储秀宫。但祺嫔可没皇后娘娘的好脾气,呵呵。”
我特意扫量了景泰一眼,无奈又怜惜地冲她笑笑。
景泰抿抿嘴,强行把翻涌上来的酸楚咽下,犹自维护着祺嫔的名声。
“是奴婢没用。”
既然她们主仆情深,我也不便再挑唆离间,只闷头走着。
若景泰不是向我打听甄玉娆的,那她便可做为我混淆视听的工具。
于是,边走,边便随意跟景泰拉着家常。
“等熬过这几年,到了出宫的年纪,就好了。”
可这话说完,景泰一张脸更难看了,简直要哭出来似的。
“怎么?我说错话了?”
我仔细追究着刚才对景泰讲的那几句话,是很稀松平常的关怀,至于哭丧着脸么……
景泰摇摇头,抽搭了下鼻子,带着哭腔嗫嚅地回道:“奴婢是家生子,老爷说,要奴婢待在宫里,侍奉娘娘一辈子。他也会善待奴婢的家人一辈子。”
我暗暗腹诽:真是没天理的剥削!
既然这是景泰痛心的事,说不准也是让祺嫔后院起火的由头。得好好利用!
“既如此,景泰,你这样卧薪尝胆,可是将来有什么志向?”
景泰茫然地摇摇头,“景泰不懂,伺候人的奴婢在这宫里该有什么志向?”
“额……”我向她解释道:“比如说,像皇后身边的剪秋,她就立志做皇后身边有且仅有一位的一等大宫女,再像从前莞妃身边的浣碧,她便想凭着跟莞妃相似的容貌,爬上龙床做小主……这些都是志向,你的志向是什么?”
“奴婢……”景泰想了想,谨慎地回答道:“奴婢原本只想好好侍奉小主,可现在,奴婢想家人好好的同时,自己也能好好的。”
“你说的好,是指哪种好?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是一种好。”
“不!奴婢只是不想挨打,想老老实实地当一个普通的宫女,一辈子就这样,也挺好。”
“你倒老老实实,从不惹事生非,可你不惹是非,是非却来找你。小是非来了,你尚可以躲躲,大是非来了,是要掉脑袋的,你怎么躲?”
“这……奴婢应该碰不上大是非。”
景泰心存侥幸,我嘲讽地笑了笑,“你不看看你主子是谁?她可是安分守己的?你的是非是小是非,她的是非可是大是非,你若参与进去,光你一个人掉脑袋,倒还便宜你了!”
我料想景泰听懂了我说的是“株连九族”。
她脸色惨白,祺嫔以前做过的事,她作为家生子,一家子身契都在祺嫔手里,自然对景泰是一百个放心,任何谋划几乎都是当着景泰的面儿。
倘若皇上想追究,单这“知情不报”一项罪名,就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样?现在还觉得你能置身事外么?就祺嫔那个性子,便是你能置身事外,她快死了,也会拉你去做垫背的!”
有句话我还没有跟景泰说透:祺嫔要拉着做垫背的人,除了她,还有我。我救她,就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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