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莞妃仿佛跟皇上杠上了,每日顶着莞妃的名头,照着纯元皇后的衣裳布料,又裁了几身,不重样地穿着,在众妃面前晃悠,把素日里的矜持自尊都作践没了。
看着她失心落魄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这热闹也不那么有趣了。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怜惜莞妃的遭遇,她却找上了我的麻烦。
“哟,余常在今天从翊坤宫里出来了?”
我在宫里找了块儿晒太阳的好去处,正让阳光晒得暖暖的,不妨被莞妃挡住了光。
“莞妃娘娘万福金安。”
我也是在莞妃身上吃过亏的,见她来了,恐怕又让她揪住小辫子,赶紧跪下请安。
“嗯!”莞妃满意地点点头,对身边的浣碧说道:“余常在在宫里混的久了,位分虽然一直搁浅着,但好歹知道进退了。不错,有长进。”
搁往常,但凡不是在莞妃面前,我都会接一句“嫔妾愚笨,是娘娘调教的好”,来拍拍马屁,但是莞妃毕竟是在梦里笑到最后的人,我对待她,总是提着十二分的精神,所以这次意外的惜字如金。
“以前余常在是最爱说话的,怎么到本宫的面前,哑巴了似的?难道是在故意针对本宫不成?”
这甄氏真是没事儿找事儿,面对她的污蔑,我当然不认。
“嫔妾在娘娘面前,只有听的份儿,没有抢着说话的道理。”
莞妃见捉不到我的错处,大咧咧地占了我的藤椅,一悠一悠,让我瞧瞧她这身衣裳可好?
“回娘娘,嫔妾出身微贱,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不懂这些绫罗绸缎,又久不在宫外,也不知现今京中流行什么样式。嫔妾素日的吃穿,都是内务府按照定例拨放下来的,更多的,嫔妾没见过,所以也没什么鉴赏好物的能力,望娘娘恕罪。”
莞妃听着,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竟鸠占鹊巢地睡着了。
浣碧临出门带了一只锦缎披风,正好给莞妃盖上。
完全将我当成了空气。
莞妃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都没免我的礼,我抬头求助地看向浣碧,浣碧却向身后的小宫女招手,让搬来了一张绣墩,坐着,更是没理睬我。
可怜我跪在地上,从日头初升,跪到了日头偏斜。跪的我连膝盖都不是我自己的了,只觉得贴在地面的,是两块伤口,痛到不能自已,跪出了一身的汗,又干又渴。
花梗想站起身去给宁贵人报信求救,却让浣碧揪住,狠狠地罚了几个耳贴着。
这真是天降横祸,我们俩倒霉蛋,无缘无故受了这场磋磨。
我跪求莞妃恕花梗的罪时,浣碧叫我嘘声,说我惊了莞妃睡觉,就不只是赏花梗耳贴子这么简单了。
随意扣下罪名,胡乱殴打宫人,莞妃如今的做派,比之从前的年氏有何区别?不变的,只有受苦的我等罢了。
我跪伏在地,极尽伏小做低,只盼这一劫能早点过去。
可时间仿佛刻意拉长了,我等啊等,等了好久,也还没等到头。
正郁郁不能自已时,忽然听到浣碧惊呼一声:“莞妃娘娘,您怎么了?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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