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抛过来一只白眼,把刚插上的步摇又拔了下来。
“你倒会拿我的心意,去讨好别人!”
我抱着叶氏的肩膀,哄她:“你不愿意侍寝,我也不愿意,把这机会让给愿意去的去,岂不是皆大欢喜?”
“等会儿——”叶氏捉住了我,一脸坏笑,“你怎么也不愿意侍寝?”
我挣了挣,没挣开,索性扒在她的耳边,回道:“皇上他老了。”
叶氏的目光与我的撞在一起,彼此都心领神会。
瓜尔佳·鄂敏是在三天后揭发甄远道的,那时已是深秋。
花叶逐渐枯黄,纵使有宫人清扫,一阵风掠过,复又铺了一层。
“既然扫之不尽,就别扫了。”
彼时,我与叶氏坐在廊下,身上已然添了夹棉的马甲,用来护住心肺,抵御寒风。
红泥火炉上烧着橘子,煮着茶。再配上两三碟点心,就够我和叶氏消磨一上午的时光了。
“莞妃忽然临产,皇上让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呢。”
颂芝也搬了绣墩,坐在日头底下,一边绣她的嫁衣,一边同我们聊天。
“听说甄远道在狱中得了鼠疫,有性命之忧。莞妃求了皇上好久,皇上才松口,一早就派人前去医治了。只是那鼠疫来势汹汹,一时没好了罢了。莞妃却以为是皇上故意不救,气得与皇上说了离心之话,还提到了纯元皇后,说自己是替身什么的……”
颂芝很不理解,莞妃为何要在她最需要皇上帮助的时候,与皇上决裂?
此刻应当是洗清甄远道的戴罪之身才是。
“然后呢?皇上怎样处置她了?”
我抓了把瓜子磕着。
“皇上说:莞妃疯了,不宜抚养公主,着交给敬妃与惠贵人一道儿抚养。”
父亲获罪,生死未卜,亲生女儿,被他人抱养,与爱人离心,痴心错付……
我不由感慨道:“这时候,莞妃应当是最难过的了。”
“是啊。”
叶氏平时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自然也不参与凡人的爱恨,但这时节,仿佛倾世的苦难,都倾倒在了刚刚生产完的莞妃头上。叶氏也为莞妃不忍。
“哦——所以,皇上已经好几天没召幸你,竟是这个原因?”
叶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随便他召幸不召幸。我想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不存在任何顾虑。”
我接过花梗递来的橘子,感慨地叹了又叹。
颂芝又道:“虽说衣食照旧供应碎玉轩,但是是以答应的份例给的。皇上是想逼莞妃认错,这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莞妃如今心里受伤了,要挽回,只能哄她。冷战,只会让他俩越来越远。”
皇上自然清楚二人的感情该怎样维护,可他是皇上,从来只有别人巴结他的,他何曾伏小做低过?
“皇后怎么说?”
“不过是劝解了一两句,便再不言语了。欣贵人在皇上面前向来说不上话,如今在祺贵人的淫威下,也只能勉强自保。惠贵人急得跟什么似的,但太后、皇后通通不见她。她就是想救,也无从下手。”
听到这儿,我忽然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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