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一只瘦骨嶙峋骨瘦如柴的手摇着系着彩色丝绦的铃铛。
“客官们进来看看吧!这里是吉原最出名的伎院开门了!”
伴随着这个老人的呼唤,游街上的行人纷纷朝着那个老人的地方聚集。
此伎院,是吉原现下最大稳居第一出名的一家伎院,并且还是男嫖院。
在周围人兴奋的讨论下,布满七色流云的纸门已被拉开,从后面走出来的是穿着华丽繁杂的和服,打扮妖娆的男子。
“嘿!你们看啊!美人们都出来了!”
“啧啧,真是不错啊!”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艺伎们似乎是早已习惯,在属于各自的地方坐下,对着那些人摆出诱人的笑容,或是随意摆出姿势看着那些人的目光,或拿起镜子看着自己的容貌,亦是拿出烟具引火吸烟。
这些男伎他们都很年轻,姣好的面容,白哲的肌肤,而头发经过精心保养之下,亦悉数散落,或扎满繁重的头饰,而这些男伎一举一动之下,无不彰显着他们的修养,相比较女子,竟也不差分毫。
“客官们!接下来出场的是我们伎院的花魁,还请客官们见谅一看!”先前在门口摇着铃铛的老人如此说着。
骚动声变得更加大声,无一不是在讨论着这所谓的“花魁”到底是多么的好看,又是多么的“高贵”。
伴随着“吱呀”的门开声,主角,这里的花魁登场了,仅仅只是一眼,在这里的人都被吸引到,挪不开眼了。
“啧啧,不愧是吉原最出名又稳居第一的伎院!”
“天啊……这代花魁!面容真是绝世倾城的容颜!”
看着一群人在谈论着自己,花魁心情似乎是很好,缓缓拿起烟管引火吸烟,哪怕是这一点的动作,也被人紧盯着。
之前的老人对着花魁说了什么,然后看着花魁似乎是起了兴趣,之后便是今天的展示结束。
伴随着各种的遗憾惋惜,只开了一会儿的伎院便关上了。
而在伎院内部,却是在清点“货物”。所谓的“货物”其实是被卖到这里的人,小到八九岁,大到二十七八岁,但往往都是少年居多数,毕竟这里是男嫖院啊。
年龄较小的躲在了较些年长的背后,而较些年长的则是沉默的抬起手来轻轻的摸着那些小孩子的头,仅有一些的少女靠坐在了一起,一样沉默,等待着迎来自己所谓的命运。
“吱呀——”,先前在门口的老人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便是花魁。
“挑选吧。”老人如此对着花魁说着,而花魁漫不经心的扫过,瞟到最后的时候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怒视着自己,以及充满鄙薄的看着自己伎院的人。
于此同时,一位少女手里握着一把折扇,抬起头与自己对视,若是仔细看,那眼中也是充满着鄙薄,在年龄看来,少女还要年长两三岁。
“哦呵呵呵呵,就你们两个好了,剩下的在这里当普通艺伎。”看着这两个人,花魁在心里决定好好玩玩这两人,少年与比他年长些许的少女便被花魁选中了去做花魁的左右手。
所有的“货物”被带入了澡堂,一路上没有人发声,都是沉默着清洗自己身上的污秽。
这里是伎院,早已经没有尊严可言,这里是彻底沦为玩物的地方。
和服早已准备好,大部分年龄小的不知道这一旦穿上意味是什么,快速穿好后结成一团然后离开了澡堂,之前怒视过花魁的少年与年长的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没有穿上而揪着和服。
过后,年长的少年少女一言不发的都穿上了和服,拿着折扇的那个少女眼里依旧是有着鄙薄,少年带着气愤,穿上了和服。
这群人被带往自己该去做事情的地方,而那位少男与少女则被带往了花魁的房间里。
“狐子,来看看,瞧瞧你挑的两个美人,多好看啊,啧啧啧,胚子可真是够好的。”老人发出感叹,被叫狐子的花魁也是打量着两个人。
“那个小鬼,名字叫什么?”
“千木寺……”
“直接说你的名字,在吉原这里,姓氏早就没有意义了。”
狐子叼着烟斗,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藐视,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废弃的物品一般,还没说完名字又被说姓氏早已没有意义的少年被激怒了。
“我叫千木寺野!别说我的姓氏没有意义!”少年冲着狐子大声报出自己的名字,眼睛里满是愤怒。
狐子看着这个叫寺野的少年,笑了起来,笑得连烟斗都些许拿不稳。他又扭头看向那个年长些许的少女,虽然沉默,但是眼睛里有着满满的鄙薄。
“名字?”
“没有。”
狐子笑得更厉害了,“那么要我给你取个名字?我可不喜欢有无名的人。”,对着少女如此说着。
少女没有答话,一副“随你”的样子,千木寺野异常的讨厌这个地方,对着狐子发起了问题。
“什么时候我才能离开?”
这下狐子是真的笑到了,烟斗都笑得放到了一边,待他笑够后,才回答了寺野的问题。
“离开?你以为吉原是什么地方?”
“啧!我能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你试试啊,小鬼。”
千木寺野朝着狐子用着极其倔强的语气说:“我一定能离开这个地方的!”
一旁的笼子里的鸟上蹿下跳,用着自己的喙啄着锁,给人一种不想一生成为“笼中鸟”的感受。
笼中鸟,到底能否逃脱命运……
又或者,到底是否选择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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