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尔晴气急败坏地扑到傅恒身上,手脚并用,连踢带踹,怎奈何,她一个连杀鸡都要靠别人按着鸡头的,那点气力根本不能给傅恒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对傅恒来说,也就比挠痒痒的力度大点吧。
倒是尔晴先把自己给弄累了,没几下,她就不得不放弃了这一伤敌没有八百反自损三千的愚蠢行为,尔晴怨念地想,她当初怎么就没学点什么防狼四招六式八法,否则一定打得傅恒满地找牙,让他跪下叫她爸爸!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是个棒槌,尔晴这一举动生动形象地给人展示了一下什么叫螳臂挡车,蜉蝣撼树。
她自觉做了件蠢事,实在丢面,立时停下来,而后平了平气,恢复成一贯的娴静优雅,皱起眉,义正词严地训斥道:“青天白日的,做什么呢!规矩都学狗肚子里去了吧?”
规矩?他早就弃了那一套了,和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房间,干什么不合规矩?傅恒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尔晴,他倒要看看她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搪塞他。
他知道她不喜与人亲近,不喜与他亲近,他可以忍得住一时不碰她,不可能忍得了一世不碰她,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以前,你也不这样呐,能不能正……”
傅恒听不下去了,单手轻而易举地就将人钳住,又顺势圈入怀里,吻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含/弄着,肆意碾/磨,直把那张唇吻得有些红肿,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人。
这一吻时间着实长了点,也着实激烈了点,尔晴怎么挣也挣不开,被吻得腿软腰也软,只能微喘着趴在傅恒怀里平复呼吸,任由傅恒摆布。
“这样才乖。”
他挑起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唇,笑了。
想到之前自己一直迁就这人,这人却一点都不记着他好,总想着推开他,远离他,傅恒就气得不行,一赌气,覆上尔晴的唇,又咬了一口。
尔晴吃疼地抬头,表情再次破功,直接破口大骂:“疯子,狗男人,你让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傅恒一撇嘴,凉凉地反问:“见谁?成天待在房里,见鬼去?尔晴,不是我说你,再贪凉,也不能一天到晚不出房门,是要孵蛋吗你?”
孵……?孵他头的蛋!
“还好意思说,你这一口,明天我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呃……,这个嘛……
傅恒自觉理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尔晴怨愤不已,把傅恒往旁边一推,自顾自掏出面小铜镜,检查起唇上的伤。
在看到嘴角那排牙印后,尔晴恨恨地往傅恒胸前重重锤了一拳,她好后悔,刚刚就该往狗男人的要害处踢。
就很离谱!这人是有多幼稚,才会想到这种方式来‘教训’她?如果眼神能杀人,傅恒现在一定全身都是窟窿了。
“富察傅恒,你可真狗!”
她一张嘴,牵动伤口,疼得她嘶了一声。
“很疼吗?我没用多少力气啊?”
“你说呢?都破了!”
“让我看看。”
傅恒忙走上前,刚伸出手,就被尔晴一把拍开了:“不劳您!”
“别闹,让我看看,真破了,还得让府医开些药擦擦。”
“才不要!”
尔晴可丢不起那脸。
而且,谁闹啊?倒打一耙啊,他,这事儿不是他挑起来的?
“别乱动。”
傅恒不顾尔晴的反对,注意着不弄疼她,轻轻拨开她唇,然后笑了一下,尔晴不可思议地挑起眉,他居然还笑?
“真的疼?”
尔晴眼珠子飘了飘,又立刻被她稳住了:“让你被人咬一口试试看?”
傅恒那浓密的眉睫稍稍一扬,戏谑之情显露无疑:“我不介意让你咬回来。”
尔晴窘得不行,虽然傅恒是真的狗,但她还想做个人,噎了半天,也没组织出句完整的话来,只有继续装出一副疼得不行的样子,她是准备借题发挥,诓一诓傅恒,想着傅恒脸皮总不至于厚到在她‘负伤’的情况下还能拉着她非要做某些事吧?
“真疼?”
这人还装上瘾了?
那个所谓的伤口,破了点皮,就大惊小怪,绝对是故意的。
傅恒暗自发笑,既然她想演,他就陪她好好演一出,就当是情趣了,于是,傅恒作出个真的不能再真的焦急表情:“怪我,是我的错。”
傅恒如此反应,反倒让尔晴心里发起怵来,不过她已经骑虎难下,唯有硬着头皮点点头。
“那得赶紧让周医士来瞧瞧……”
这人是真不怕丢脸吗?尔晴双眸微瞪,不敢相信地看着傅恒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不然……慢了,周医士可能就看不出伤在哪了!”
“……”
尔晴哑然结舌,脸上犹如打翻了调色盘,什么表情都有。
“看什么,我这都是跟夫人学的,不是?”
呵,所以他还挺得意,自己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尔晴本不想再理傅恒,但刚刚的话题还没聊完,不管能不能成,不得出个结论,她今晚估计会睡不着:“别贫了,我画的那图上的东西,你真不能说是你想出来的?”
她还想打他的主意?傅恒觉得他有理由怀疑尔晴是嫌他不够忙,故意想给他找事儿了。
他摇摇头,干脆直接点明了说:“我算是皇上看着长大的,他对我喜欢什么,擅长什么可都一清二楚。”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能了,尔晴皱起眉头,这事儿怎么这么烦人?
“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
眼见尔晴要撂挑子,傅恒赶紧打断了她:“这么没耐心?我又没说没有办法。”
尔晴一喜:“什么办法?”
“你不记得你大哥任什么官职了吗?”
阿诨?
对哦,她大哥任虞衡司员外郎,正正好就管器物制造的,尔晴拍拍额头,她真是灯下黑,昏头了,紧接着,她恍然悟过来:“你一早就有办法,拿乔不说,寻我开心是吧?”
“怎会?我有那么无聊吗?”
尔晴刚要说话,屋外传来杜鹃的敲门声:“少爷,少夫人,奴才端了……”
“等下!”
听那意思,杜鹃是要进门,尔晴慌忙出声制止,情急之下,都破了音。
“嗻。”
这句‘等下’就很有意味了,门外的杜鹃收回已经跨出去的脚,偷偷一笑,心道,有对如此恩爱的主子,她们做下人的少不得多注意些了,否则哪天撞见什么不该见的,就不好了,杜鹃开始想入非非。
杜鹃没有直接进来,让尔晴略安了安心,想了想,还是有点担忧,便背过身去,然后推了推傅恒,示意他去打发人走,可不能让杜鹃看到她现在这样,否则人以为大白天里,他俩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傅恒觉得好笑,她这样不是欲盖弥彰?真越来越像只胆小的鹌鹑了,杜鹃脖子是有多长,还能看到里间的她?
见傅恒不动,尔晴眼一横,用嘴型无声地喝斥道:“还不快去”
傅恒无奈摇头,踱步走到门口。
“有什么事吗?”他问。
杜鹃低眉垂眼,并不乱瞟,脑子里再怎么想入非非,面上也一丝不敢泄露,恭敬地答:“厨房备着酒酿冷圆子,还有樱桃冰酪,奴才各端了些来。”
“嗯,好。”傅恒从杜鹃手里接过托盘,点点头,道:“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嗻。”
杜鹃行了礼,便退下了。
“人已经走了,能转过来了吧?”
傅恒递给尔晴一碗酒酿圆子,尔晴没接,努努嘴,道:“我要吃那个。”
“不行!”
不……行?尔晴惊愕地看向傅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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