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来了”
藝初離睁来眼,干涩的唇瓣轻轻抿着,偶然间发出的声音微小而又软糯,却隐隐掺杂着点点的威严与一丝丝直钻心间的柔情。
枯木般的手一点一点的抬起,原本无神的眼眸中此刻仿佛装着整个星晨大海亮得惊心动魄,可同样带着茫茫然的脆弱如破碎般的天使令人心疼。水雾缓缓升起,伴随着久久寂静笼罩住了一双眼睛,直至希望的光芒彻彻底底的消散……
“不是你吗?慕容白,已经整整四十五年了,你为什么还是怎样不肯放过我,不肯放你自已!我用了四十五年帮你打理好了整个慕容家,你为什么还是不回来,是你不能还是你不想。我没有再一个的四十五年了,我,我不懂,不懂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让你抛妻弃子失掉整个家族把自己弄得遍身鳞伤,只为躺在她的温柔乡里,你可否知道你毁了我的一生,一个女人的一生!哈-哈哈-哈哈哈哈……”
藝初離喃喃地念着,随即疯狂地大笑,双手紧紧地捏着,骨头发出的“咔咔咔”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请晰作响,犹如地狱的交响曲,清脆而又凄凉,一阵阵寒意包裹着藝初離的全身,扑天盖地的威压席卷,双目泛红,犹如恶魔般无孔不入的缠绕着四周的一切事物,渐渐地这种情绪被压制了下来,藝初離瘫软着倒在床上,布满皱纹的脸上同此同时煞白了。
“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
门开了,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模糊的身影渐渐有些清晰,那个男人踏光而来,一身黑袍渡上了淡淡的光晕,给人平添了一种神秘之感,脸……太模糊了。藝初離身体猛的一震,他来了。藝初離直起身子,再次轻声叫道。
“白……”
慕容鲭 ,“娘,我是小鲭。”
“小鲭……娘又糊涂了。”
藝初離苦笑了一声,那颗为他而跳动的心再一次沉寂下来。
慕容鲭:娘,你又想那个人了!他就是个混蛋!娘你已经等了他四十五年了,还不够吗!
藝初離:他是你爹!
慕容鲭:他不配,整整四十五年,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他什么都没给过我,只给我们留下了一片狼籍的名声和一大堆没有任何好处的义务,娘,我们的债早就还清了,我们与他的情谊在这四十五年中磨光了。娘,他不该成为您的羁绊,您清楚,如果您再不飞升,后天,明日,甚至今日便是您的死期,你为何还要等他,等一个对于您从未有情的男人!
慕容鲭有些激动,他无法理解自已娘亲的做法,曾几何时,自己的娘亲还是那个时而张扬,时而温柔光芒四射的女子,而现在……唉。那个娘亲早就随着那人的离开而死了,现在的她,早就失掉了灵魂,再也回不去了。
藝初離:小鲭,送我一程吧。
藝初離十分平静地说道。
……
良久。慕容鲭走出房间,守在房门外方俊看着慕容鲭心中有些诧异,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少主,即使现在少主仍喜怒不形于色但他四周散发出的气息却令人心生胆颤。直到走出慕容主宅,突然,一道火光从主宅中直插云霄。方俊惊呼,而慕容鲭那挺拔的背影终于挎下了。
房间中的藝初離祥和地睡着,在死去的前一刻,她看到红色的彼岸花海围绕着她,那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还在笑着问她。
慕容白:你是谁?
藝初離:我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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