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复生之人

大海上，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只缓缓而行。

白胡子已经被安葬在他的故乡，马尔科正在望着海面，手里提着朗姆酒，一口一口往嘴里灌。

距离顶上之战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白胡子老爹和艾斯的死就像在昨天一样。

——一个名为白胡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突然海水里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一个人影破水而出。

马尔科还没来得及警戒，就突然看到了熟悉的黑发和雀斑。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见了鬼，虽然在大战中失去了很多的亲人实在是让他疲倦又悲伤，但他作为大海的儿女有着坚韧的心脏，还不至于在这时候悲伤到产生幻觉。

“马尔科！我回来了！”

马尔科的朗姆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

艾斯浑身都在往下淌大滴大滴的水珠，这么多年来又能在海水里撒欢了，他一路几乎都是游着回来的。船上的大家都以为大白天活见了鬼，直到艾斯用熟悉的方式给他们一个一个都打了招呼。男儿有泪不轻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已经有很多人热泪盈眶。

“你小子！……我他妈的亲眼见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想到你命这么大！我们连你的衣冠冢都建好了！”

“你怎么从海里出来的？”有人边抹眼泪，边打了自己一巴掌，“不会是老子把水鬼当人了吧！”

艾斯被自己的一干兄弟们围着，心里充满了沉甸甸幸福又喜悦的情感，在月余前的那场大战中他们已经失去了老爹，但因为平白接受了别人的馈赠，他还得以活在世上。

“喂喂你们这群家伙，我现在是大活人，不是水鬼！会游泳是因为烧烧果实离开了，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是被别人救下来的。”

“大家等等！让我先给艾斯看看。”

马尔科先是按着艾斯检查了赤犬打出来的贯穿状烧伤，实际上也根本不用检查——艾斯不穿上衣，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他的胸口平滑一片，连个疤痕都不剩，甚至因为连日的游泳肌肉都长个了。

“艾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果实即使觉醒了应该也没有这种功能吧。是谁救了你？”马尔科简直不敢相信，悲伤已经在一个月的时光中被反复沉淀，他忘记不了自己在艾斯和白胡子老爹的碑前流的那些眼泪。死者突然复生，完好无损，狂喜竟然化为言语竟然无从问起。

艾斯大大咧咧岔开腿坐在凳子上，接过其他兄弟们倒上的低度酒端着猛灌，然后从湿淋淋的帽子里拿出一张被海水泡得褪色的通缉令，像是对待珍宝一样仔细地展开，眼神里是感动，还有少年人独有的外露的温柔，像是青涩的火焰一样暖。

“马尔科，你看她……是不是很漂亮？这就是我的恩人，我还能站在这里就是因为她救了我。”

马尔科看了一眼通缉令上金发的少女，又看了看艾斯一脸幸福又酸涩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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