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他是料准了我最多也只会骨折,好让我失去比赛资格,这样他一个替补才有可能成为临时队员..…但他确实有那个实力,名额不够而已……”
“结果谁都没想到的是我掉下去后正落在门口吉祥物的塑像上,登时脊椎就断了。”
窗台上的少年闭着眼摇了摇头,一摊手:“那人也是个怕事的,看见我不吱声也不敢去叫人,直接跑了,我挣扎了半宿,没等到天亮就咽气了。”
卧靠,还真就让赵浩然说中了,他们学校弄的这玩意儿果然晦气,倒也难怪杨槐听到这东西情绪这么激动。
“害,不过你们可比他仗义多了。”
赵浩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说一句‘我也很难过’什么的?平常也许可以,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显得那么娇情,无能为力。
“讲个鬼故事吧,就算是弥补一下当年百鬼灯的遗憾。”杨槐再次开口,短暂的寂静后赵浩然咬了咬嘴,缓缓仰天叹了口气,像要用尽生平所学的话术,似是认真思索一阵后信口踱步道:
“我有一个兄弟,他很怕鬼,有一天他晚上不睡觉抽风来学校抓小偷,结果他到最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贼,只有一条狗。而且他的朋友其实是鬼,但还是很高兴认识他……”
“你说的这个兄弟就是你吧,谢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杨槐轻笑了一声,眉稍依旧是和整张脸井水不犯河水似的压低,柳叶眼半眯着。又是那种无奈的表情,就好像,弥留之际的人对自己的孩子,那么欣慰。
12.
天边翻起鱼肚白。
赵浩然看见他的身体确乎变得更加模糊了,杨槐仍是浅笑地看着,只有他一个人静止在这里,时间却仍在流逝。
等太阳完全升起来,一切都没发生过,其间的因果只有他们三个和这本笔记知道。
赵浩然突然觉得这感觉没那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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