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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积泥巷住着一对母女,母亲骂遍小镇无敌手,她的儿子自然也是虎母无犬子,而且这个孩子极其顽劣,除却不可能和他吵架的叶凡,也就郑奎时不时和他拌两句嘴,除了这两个人也就陈薪能和他过过招了。
叶凡推门出去,便听到一声尖锐叫喊,“陈薪陈薪!快来捉奸啊,你家婢女和叶凡勾搭上了眉来眼去,你再不管管你的通房丫鬟,今晚她可能就要去敲叶凡的门啦!啧啧,叶凡的手,都摸上小娘们儿的脸蛋了!”
陈薪甚至连门都没出,直接在屋内喊道:“这算啥,昨日我还看到了你娘和叶凡拉拉扯扯,被我撞见了,叶凡这才把爪子从你娘亲的胸脯子里拔出来,这也怪你娘亲,她那啊实在太饱满太波澜壮阔了,只是可怜叶凡累的满头是汗。”
砰砰砰!
积泥巷中有人狠狠踹着陈薪家的门,愤怒道:“陈薪出来,有种单挑,你若是输了,就把王圭送给我当丫鬟,每日为我更衣、洗澡、喂饭、洗脚、通房!我若输了就把叶凡给你当杂役,就问你敢不敢,谁怂谁就是杂鸟缩头乌龟!”
陈薪看着书,懒洋洋道:“滚一边去,你爹我今天翻了翻黄历,不适宜打儿子,马璨算你今天运气好。”
马璨使劲踹着陈薪家的房门,“王圭你跟着这么个孬种少爷真憋屈啊,要不你和郑奎私奔算了,反正我看那大傻个的眼神,就要把你吃了似的。”
叶凡无奈一笑,扯了扯马璨,马璨这才撂下一句,“今日你爹我有事,不适宜教育儿子和通房丫鬟行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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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璨和叶凡在积泥巷中行走,“叶凡你是不知道太他娘吓人了!”
“怎么了马璨,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你娘生气了?”叶凡问道。
马璨使劲吸了吸鼻子,“叶凡你不知道,今天太吓人了,我遇着一个怪人,他拿着一个小小的葫芦,但是里面装了一缸还多的水,我亲眼看他倒水倒了一个多时辰。”
孩子用双手在眼前不断比划,“真是吓死陈薪他爹了。”
“你是说桃树下那个说书先生?”叶凡问道。
马璨使劲点头,“可不是,那家伙看着瘦的跟个猴子似的,可那葫芦是真渗人。”
孩子突然抓住叶凡手臂,“叶凡我没骗你,这次我是真没骗你,我若是骗你,就让陈薪不得好死!”
叶凡竖起一个手指放在嘴边,一个噤声的手势。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马璨立即闭嘴,孩子紧紧地抓着叶凡的手臂,很显然这个名叫马璨的鼻涕虫,真的被吓得个半死。
马璨问道:“叶凡咋办,他不会还在我家吧。”
叶凡无奈,“我陪你回家看看。”
孩子似乎等的就是叶凡这句话使劲点头,叶凡一手抓起马璨,朝外走去,为何要抓起?因为马璨害怕的走不动道了,以两人目前所处位置,距离马璨家已经不远,叶凡提着马璨没走多久,就来到了马璨家。
然而让马璨失望的是,那个说书先生依旧在院子里,马璨觉得天都塌了,他选择躲在叶凡背后,让这个高个子去顶着,叶凡也没有让他失望,一直有意无意的护在这个孩子身前。
那说书先生也不以为意,略作思量手中的葫芦突然消失不见,马璨见到这一幕腿又软了。
“马璨,你知不知道,你家水缸里最近养了点什么?”说书先生问道。
躲在叶凡背后的孩子东拉西扯,但是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底气不足,妇人挽了挽发丝,“凡儿。”
叶凡心领神会,摸了摸马璨的脑袋,默默离去。
妇人心中升起一丝对这个少年的愧疚,然后她心定了定,问道:“真君,这份机缘还买?还是抢?”
柳茂仙淡淡道:“抢我也抢不走,买我也买不起。”
“马璨你过来。”柳茂仙朝他摆摆手。
马璨瞅了瞅娘亲,只得硬着头皮来到柳茂仙跟前,柳茂仙朝着小镇中心的桃树那边,作了个拈起的手势,然后手中就忽然出现了一枚桃树叶,他打开马璨的嘴巴,往嘴里一塞,然后那桃树叶居然就在马璨嘴里消失不见。
柳茂仙拿出那个葫芦,打开盖子,让马璨看,马璨大惊,“这……这是叶凡的泥鳅,他送给我的……”
妇人满脸怒容,孩子立即闭嘴。
“我辈修真者,为证长生争夺机缘,大逆不道,这算不上什么,你也不用如此紧张,该是你儿子的逃不掉,不该是那泥腿子的,他拿不住。”柳茂仙淡淡道。
马璨的根骨之好令人匪夷所思,而想要这个柳茂仙收徒的前提,就这个根骨。
“当然了,就算真的本该是那泥腿子的我又如何?有老夫在,便是你儿子的。”柳茂仙道
妇人如释重负,那柳茂仙再度换成慈祥的模样,“孩子,这个葫芦装着两条大江的水,如今还养着一条蛟龙,如今就交给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嫡传弟子,我是一位真君,日后还有可能是仙家宗门的开宗之祖,你日后就会知道真君和开宗之祖的分量,比起这葫芦里装的水,只重不轻。”
马璨突然哭喊道,“这不对,这本该是叶凡的!”
妇人作势要打,柳茂仙摆摆手,“修真一途,有次心肠,并非全是坏事。”
马璨抬头,发现自己的娘亲和这个天上掉下来的便宜师傅,都略带淡淡笑意,转头望去,叶凡走的时候没有忘记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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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璨已经被妇女锁在屋里,柳茂仙突然双眸放出锋芒,来回踱步,“如我这种人涉足此地,就犹如泥菩萨过江,嗯……,在慈溪做事总是会无端的惹上许多因果,我刚刚趁这机会,为我这徒弟作了一番谋划,看看能否了解了那叶凡的性命,能够免除一些后顾之忧,以及一些圣人顺藤摸瓜的秋后算账,让我这徒弟日后携大势风雨,化龙翱翔于九天。”
“是不是好奇,我这种餐霞饮露的山上修士,修来修去,为何修出如此的城府戾气?”柳茂仙笑问道。
妇人连忙摇头,柳茂仙一笑置之,符渐霖视你们为为蝼蚁,我又何尝不视她符渐霖为蝼蚁?
与蝼蚁对敌,何需讲道理?
我柳茂仙今日就在此静候符渐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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